丁寄舒点了点头,把空碟子递给了李乐砚说道,“当然是和你开玩笑的,真的要瘸了,我还能笑得出来。”
看着李乐砚难以接受的表情,丁寄舒换了说辞。他没想到自己能接受的现实,朋友接受不了。
虽然丁寄舒脸上带笑,但李乐砚心下难安,回去的时候特意问了护士丁寄舒的情况,护士知道的不多让李乐砚去问主治医生。
主治医师下午有一台手术到现在还没结束,李乐砚就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守着。
林医生做完手术已经10点多了,准备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就看到一个学生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同学你找谁?”
李乐砚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本来病人的情况是不能透露给家属以外的人,但李乐砚眼里的不安和面上的担忧让林医生心软了,他挑着能说的告诉了李乐砚。
李乐砚听不太懂,但他知道了丁寄舒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眼睛一红,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能走能跳的,以后说不定就要拄拐了,李乐砚心酸无比,那可是出类拔萃的丁寄舒啊!
到了家李乐砚还没缓过神来,拿着手机写不出一点东西。
凌晨两点他才在群里更新了一个加密文件,没有@谁。
陆闻澜一直在等李乐砚的消息,李乐砚迟迟没在群里把消息传给他,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点开文件,不到一百字,陆闻澜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直到怒气上涌眼前一黑,他赶紧退出群聊,把手机关机。
很快住院部这边就引起了骚乱,大量的S级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少数的beta都感觉到了一丝压迫感,更不要说alpha和omega。
医院第一时间就疏散了alpha和omega,一群穿着防护服的beta那种器械冲进了陆闻澜的病房。
门口守着陆闻澜的保镖都是alpha,出于职责他们没有跟随大部队疏散,而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守在病房门口。
陷入狂暴的S级alpha没有那么好制服,即便他受了重伤,换了四批人员,才将他制服。
丁寄舒因为腿伤睡前吃了止痛药,所以一整个晚上他都睡得十分安稳,早上起来的时候事态已经平稳了,护士们对于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也只是在护士站讨论,所以丁寄舒对此一无所知。梁挚每天放学都会来看丁寄舒,每天都给丁寄舒准备不同的汤,有时候还有切好的水果,反正态度一直都很殷切。管床护士每天都能看到梁挚,就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某天给丁寄舒换药的时候,还羡慕的对丁寄舒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你住院这么多天他每天都来,尽心尽力的,真令人羡慕。”
丁寄舒才吃进去的午饭差点都给吐出来了,他赶紧解释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同学。”
护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摆手笑着说道:“我知道,我都懂。”
不,你根本不懂!
李乐砚差不多也是每天都来看丁寄舒,来了就是闲聊,一句都不问丁寄舒的腿的事,怕说到丁寄舒的痛处。
李乐砚和梁挚不同,李乐砚成绩不错是要正儿八经参加高考的,丁寄舒担心李乐砚每天过来影响他学习,再三要求李乐砚不用来了,他没有什么大碍,反正腿的事也就那样了,李乐砚每天来看他的腿也不会好转,而且每天都来看他反而给了他心理压力,让他有一种腿大概率是不会好的错觉。
李乐砚听了之后就没再来了,但是每天的问候电话少不了。
最令丁寄舒头痛的还是梁挚,这人脸皮厚,不管丁寄舒怎么说怎么拒绝,这小子照来不误,周末的时候更是整体陪他泡在病房里。
第二次手术的那天是他住院后的第二个周六,谢知筠、李乐砚、梁挚、华靳都来了,那场面让丁寄舒感觉有一丝悲壮,但其实比起他昏迷时的那场手术,这次的手术很简单,只是进行一个小小的修复。
一下子病房来了那么多人,丁寄舒有点难以适应。
丁寄舒住院十天,陆闻澜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也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他进手术室前华靳趁向绍凡和主刀医生交流的空隙,拍了拍躺在病床上的丁寄舒,指着病房的门口。
此时的门口大开着,从丁寄舒的角度能看到斜对面的楼梯间,那里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陆闻澜就站在那里,丁寄舒惊讶的几乎立刻就要坐起身来,但为了不引起向绍凡和谢知筠的注意,华靳不动声色的按住了丁寄舒。
然后侧身站在了丁寄舒病床前,正好可以遮挡向绍凡的视线,他声音压得极低,“他很担心你,但是他出院之前陆百川的保镖一直盯着他,连他的手机都被监视了。你的病房这边,谢知筠的几个秘书轮番换岗过来照顾你,他进不了病房,就在护士站后面偷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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