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发现丁寄舒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就劝丁寄舒在家休息,丁寄舒非说今天要出实验结果要到学校去。
两人分别后陆闻澜的心也吊着,上课也心不在焉的。
而丁寄舒到了学校后症状反而好转了,头不疼了,也不打喷嚏了。
但一到早上他感冒又加重了,如是一个星期,感冒的症状一点没减轻,白天会稍微好一点,晚上和早晨的症状比较严重,看了几家医院,开的也是普通治感冒的药。
丁寄舒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身体一直挺好的,怎么这次感冒这么难好。
十一月下旬的时候丁寄舒的感冒发展成发烧了,半夜的时候他被陆闻澜揽着睡觉,突然一阵不适让他坐了起来,他根本来不及下床,就吐了一床。
一股酸臭味瞬间袭来,丁寄舒被刺激的再次吐了出来,这次吐到了地上。
陆闻澜听到动静立刻就惊醒了,他扶住摇摇欲坠的丁寄舒,看着丁寄舒的呕吐物,心惊不已。
丁寄舒靠在陆闻澜的胸膛,呜呜咽咽的说着,“好难受。”
陆闻澜听得揪心不已,来不及收拾屋子里的狼藉,他给丁寄舒换上衣服,打车去了医院。
夜晚的急诊科病人也不少,丁寄舒烧糊涂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医生问诊都是陆闻澜代答的。
丁寄舒眼前一片漆黑,脑子嗡嗡响着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他躺在病床双,不住的拿着手拍着自己的脑袋,疼得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陆闻澜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在楼下办理各种手续,刚才丁寄舒被抽了三管血,送去做化验,结果没出来前人不能走,只能让陆闻澜临时办理了住院,但是十一月正是首都病毒爆发的旺季,医院没有多余的床位,丁寄舒只能睡在走廊的病床上。
陆闻澜整夜没合眼,要给丁寄舒盯着输液。走廊上也满是病患和家属。
陆闻澜从来没有经过过这样的事,他从小到大住的都是特级病房,从来没有和人挤过,更别提住在走廊。
他看着因难受还在呜咽不止的丁寄舒,愧疚和心疼涌上了心头。
输液输到最后一瓶的时候,丁寄舒已经睡着了,眉头却因为难受还没有舒展开。
护士通知陆闻澜去病理部取化验结果的时候,丁寄舒已经输完液了,人还没有醒,陆闻澜替丁寄舒掖好被子后就下了楼。化验单并没有什么问题,丁寄舒只是感染了病毒,所以病症好得慢,起初当成感冒治,反而把病症加重了。
退烧后医生就让陆闻澜带丁寄舒回家了,丁寄舒整个人还是没有什么精神,趴在陆闻澜的背上一动不动的。
丁寄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他好像一个拖累,“辛苦你了。”
陆闻澜摇了摇头,“是辛苦你了。”
辛苦你陪在我的身边。
上一次给丁寄舒体检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陆闻澜,丁寄舒因为急性冻伤,身体很多机能都受损严重,这是不可逆的,所以丁寄舒的左脚时不时的疼,所以一个普通的病毒感染能要了丁寄舒半条命。
出了院丁寄舒也没有很快复原,他反复低烧了近一周身体才慢慢好转,把陆闻澜折腾得瘦了五六斤。
丁寄舒自己也不太好受,每天到了半夜他就发烧,烧得他全身骨头都疼,他疼得睡不着,咬着牙小声抽泣,陆闻澜只能把丁寄舒抱在怀里哄。
丁寄舒在疼痛中睡去,又在疼痛中醒来。直到痊愈丁寄舒才彻底摆脱了噩梦。
陆闻澜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整个十一月丁寄舒陆陆续续请了十几天的假,课业落了不少,为了追赶学习进度,丁寄舒趁陆闻澜外出交流学习的时候又开始熬夜了。
这一切都是瞒着陆闻澜干的,要是让陆闻澜知道了,陆闻澜非得揍丁寄舒一顿。
好在丁寄舒在陆闻澜回来之前把进度赶完了,没让陆闻澜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十二月初首都才开始下雪了,比往年迟,但是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
这天陆闻澜是满课,丁寄舒下午只有一节课,本来想在陆闻澜来接他之前他先去实验室泡一会儿,结果才出了教学楼,就被陆百川的保镖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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