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准姑爷,哪里能让他多干活呢。可是不干活,周奇略却觉得极其不自在,他当然可以与他们谈笑风生。但在这些人的真诚面前,那些客套显得尤为虚伪。
“干活干上瘾了。”岑今雨搬了个凳子坐到周奇略旁边。
“这样就很好。”周奇略笑笑,笑容纯粹而内敛。。
岑今雨看着眼一晃,才发现自己发呆了。她凑到周奇略耳边悄声道:“好想亲你。”
周奇略手上的动作一停,眼睛一亮:“我还没去你的闺房看过呢。”
岑今雨咯咯一笑:“我从前可都是跟我娘一起睡,现在的房间是新建的。”
“那也瞧瞧……可以吗?”
“干嘛,你想做什么,亲我?哼哼,不给你亲。”
“撩完就跑啊你。”周奇略用自己脏兮兮的手假意要碰岑今雨,岑今雨后仰着身体要躲开。
正打闹着,岑母过来:“今雨,你带奇略去楼上休息。”
跟在后面的岑今梅丈夫也道:“新姑爷还不熟悉,去楼上歇会,你这样,我会很有压力的。”
这是瞌睡了送枕头,周奇略矜持地洗好手,跟着岑今雨上了二楼。
“二楼两个房间,一间是我的,一间是我姐的。楼上还有两间,就是我大哥和小弟。”
这房间是长方形,布局简单,楼梯上来就一边一扇门。
推开房门进去,就是一床一柜,房间空旷得很。
“没东西吧,我不爱穿的衣服会拿几件放这边。”
“你出嫁是在这里出嫁吗?”周奇略边问,边好奇地打量。
“在这边,到时候会买个梳妆柜。”“挺好的,就是没带卫生间,不方便。”
“也还好,我们都习惯了。”
“怎么习惯?”周奇略忽然把岑今雨扳向自己,“只能亲个嘴,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怪不得他们放心让我上来。”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周奇略用手指摸索着岑今雨的红唇:“刚是谁是说想要亲我,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不是我,反正我不知道。”岑今雨笑着耍赖起来。
“这么漂亮的嘴怎么能说出冰冷的话呢,我瞧瞧,这嘴是不是也这么冰冷。”
怎么瞧?当然是用舌头瞧呢。
只是亲啊亲,两人都差点擦枪走火。
到底是顾着楼下全是人,周奇略没有太放肆。餍足过后,岑今雨心情好多了,指着周奇略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时间不够,吊在半空更难受。”
岑今雨一听,可就有兴致逗弄他了,朝他吹气:“真可怜,要好好忍一忍哦。”
看着岑今雨得意的样子,周奇略把对方扒拉到自己身上:“晚上在哪里睡?”
“今天是大年夜,肯定在这里睡,不跟你说过了吗?”
“再忍一个晚上吧。”周奇略说得可可怜了。
“是要忍,今晚你一个人睡,我没在这个房间睡。”岑今雨说完,得逞似地看着周奇略,眉眼弯弯。
周奇略半眯的眼睛一下睁开,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出去买几条毛巾。“为什么?”
“我们还没办婚礼,不能睡一起。”
“封建,都不知道睡多少回了,形式主义。”
“发泄吧,我允许你发泄下。”岑今雨捂着嘴继续笑,反正周奇略什么都做不了。
周奇略摸了下她的脑袋。
岑家这几年日子越过越好,儿女们在各自岗位收入稳当,工作稳当这些是自然,很重要的一件事,岑父岑母自个还能挣钱,岑父即将退休,他有退休金,岑母开了个小吃摊,还是全家赚得最多的。二老不要子女额外掏钱养老,还时不时拿钱出来给孩子。像寒暑假、小孩成绩有进步,二老都给孩子们奖励。
此刻,孙子辈的孩子们一个个走到岑父岑母面前,给爷爷奶奶拜年。岑父岑母笑呵呵地掏出压岁钱,一家人其乐融融。
孩子们拿到压岁钱,转头就给了自己的父母,然后冲向周奇略买的烟花。烟花可不便宜,往年他们哪里会买这么多。
孩子们其实有点怕周奇略,毕竟他从不是良善的面相,在岑家他脸上时刻挂着笑容,那笑容真诚是真诚,就是有点痞气。
最大的孩子是大哥的女儿,上初中的佩珍黏在岑今雨旁。
“小姑姑,你跟小姑丈什么时候生小孩啊,你们的孩子一定会非常漂亮。”
几个孩子里,岑今雨跟佩珍最亲昵。面对侄女,岑今雨自然没那么害羞,还反问她:“是谁让你问的?”
“没有,我自己想的。我觉得你们最好生一对双胞胎,男的像小姑丈,女的像小姑姑,啊,那该有多好看啊。”小姑娘说着,还托腮幻想起来。
岑今雨被她逗得呵呵笑。
“为什么要生双胞胎啊?”
佩珍用“小姑姑真不懂事”的眼神看着她:“计划生育啊,只能生一个啊。”
岑今雨宛然一笑:“小屁孩一个,懂得可真多。”
佩珍有些得意又觉得小姑姑小瞧了自己:“我都听奶奶说了,春燕要是晚一年,就不能出生了。”春燕是岑今梅的女儿,卡在计划生育政策前出生。岑今雨给她竖起大拇指:“真聪明,不愧是小姑姑的佩珍。”
佩珍抿嘴一笑,笑容与岑今雨有些相似。
“佩珍要去放烟花吗?”岑今雨见周奇略朝她招手,便问佩珍。
“我去拿根甘蔗。”佩珍拿着甘蔗回头时,就见小姑姑双手插在兜里,摇曳生姿地走向小姑丈,她偏着头,把甘蔗又放回去,学着小姑姑,把手插在兜里。她也能像小姑姑那样走路好看吗?
“叫我过来干嘛?”岑今雨走到周奇略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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