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看他这幅样子觉得可以更近一步,于是轻轻一跃,跳上了他的肚皮。
花易染身体猛然绷紧,但又慢慢放松,他一手往自己嘴里倒酒,另一只手抚摸上了墨垠柔顺的毛发。
他道:“怎么?舍得离开你主子了?”
墨垠趴在他身上,用毛茸茸的头轻轻蹭了蹭了他下巴。
墨垠心里却在想:“麻蛋,什么时候做事情能不出卖色相啊,真憋屈,想随机杀人。”
但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素养过高,蹭蹭下巴踩踩乃,再往花易染怀里一躺,然后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有节奏的发出猫猫特有的呼噜声。呼噜声他是略微动点儿手脚的,但是前戏做的足够多,花易染并没发现。
渐渐地,花易染摸墨垠肚皮的动作越来越慢,往嘴里倒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直到酒壶落地,那只手完全搭在了墨垠肚皮上。
墨垠抬头看了看,花易染确实没动静了。
一圈蓝色的光芒如同水波一样散开,天篆玉简的领域在这一刻悄然形成。
外面看里面依旧是一人一猫熟睡的样子,但里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花易染是被人拍脸拍醒的,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是明晃晃的金逸。
想到这几日接连被金逸问责,他心里烦躁,刚想呵斥两句,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
他一下子清醒了,查看起现状。他的躺椅不见了,被捆在一个直背的木椅上,很不舒服。
手脚束缚的绳子明明材质普通,但是挣脱不开,周围全是空白一片。
他思索片刻,想到即便是自己昏睡,也没人可以从许长宿他们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带离。
所以他应该还在原地,这里是领域。
而接近他的人肯定大家都熟悉,所以面前的人是:
“小黑。”花易染脱口而出。
墨垠笑了:“果然瞒不过你。”
花易染道:“我都说了不会深究你的身份,为何还用金逸的样子?”
墨垠道:“怎么?看不惯金逸?我也可以变断渊和许长宿的样子。”花易染听到“断渊”两个字神色一暗,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要白曦的样子,正合我心意。”
墨垠:“滚”
花易染哈哈大笑了一阵,而后才问:“把我弄到这里有什么事情?”
墨垠道:“多亏你前阵子助我参悟空间之力,我刚刚尝试着运转了几个周天,竟意外地开启了领域,多谢啊。”
花易染看着自己身上的绳子:“这么谢?”
墨垠挑眉道:“你并非特意助我,一句谢谢已足够。至于这绳索,才是我们今日要谈的正事。”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花易染:“我总是忘不了,那日你一定要对我用因果溯源术,差一点,差一点儿啊,我就真的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花易染暗自运功,冲击着那绳索,但领域之内,他的一切都被压制。
尽管心中感到一丝不安,花易染嘴上却毫不示弱:“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之后对你做的过分的事情更多,但拿出这件事作甚?”
他抬眼直视墨垠,仿佛要将对方的洞穿:“你是觉得我算计了白曦,所以特意将我弄进来算账的吧。”
墨垠心中暗自“啧”了一声,暗想这花狐狸果然狡猾,自己铺垫了那么多,还是被他一语道破。
他索性忽略了花易染的言语反击,直接说道:“你也清楚你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我搜你个魂不过分吧?”
花易染心尖一颤,不由厉声道:“你敢!”
墨垠扬眉道:“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跟你说,你有病。一边要求自己宁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你;一边在每次下杀手的时候又犹豫、自责,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花易染仿佛被看穿了心事,眼神有些闪烁,强辩道:“谁说我犹豫自责了?”
墨垠并不想与他争辩,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不与你争辩这些。你的这些行为,一定和白曦口中提到的你那段经历有关。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他再次逼近了花易染。
花易染忙道:“等一下,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不就行了吗?搜什么魂,搞不好要变傻子的。”
墨垠嗤笑一声,故意逗他:"你聪明过头了,变傻一点儿正好,再说你自己信你自己说的话吗?"花易染眼见墨垠步步紧逼,一颗心越来越沉,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出手了。
他调动起体内残余的天道之力,瞬间撑开身上的绳索。
只见他身形一展,宛如挣脱束缚的凤凰,骤然飘向半空,周身环绕着璀璨的金光,耀眼夺目。
他的额头,一道清晰的天道纹缓缓显现。天道纹为花易染披上了一层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辉,他的气势瞬间攀升至顶峰,整个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严。
“孽畜,还不知罪?”花易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命者威严
这一刻,花易染不再是那个平时嬉笑怒骂的花狐狸,而是真正展现出天道力量的天命者,令人忘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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