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淡淡地瞥了墨垠一眼:“挑战天道,并不等同于它有意取代天道。我若决定助你,自不会犹豫,你无需夸大其词。”
墨垠靠近了些,神色凝重道:“我绝非夸大其词,那只神秘大手,其实力远超常人想象。它曾长时间操纵我,我舍弃了肉身才得以摆脱其控制。如今冥王已经称它为主上了,若冥王都难以抵挡其诱惑与控制,那么其余四界的首领岂非也面临着同样的危险?这股力量深邃且不可预测,如今更是公然挑衅天道的威严,恐怕这只是它企图统治这个世界的开始。白曦,此事极为严重,你必须立刻向天道报告这一异常情况。”
白曦垂下眼眸,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他取出一张金光闪闪的符纸,纸上的图案与他的额头印记如出一辙。他伸出修长的双指,在符纸上划出繁复的图案,然后点燃符令,轻轻贴在自己的额心。符令在他的额间缓缓燃烧殆尽,当他睁开眼睛时,眸中流露出了一丝迟疑。
紧接着,他连续燃烧了几道相同的符纸,每一次都全神贯注。完成后,他的神色更加凝重。
墨垠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
白曦抬眼,目光深邃:“无回应,似乎是被中途被截断,并未发出去。”
他向墨垠一挥手,墨垠便重新变回了那只猫,白曦站起身道:“你在此处等我,我要去找他其他天命者探个究竟。”
当天夜里,月色稀薄,星辰隐匿,山峦深处,在一片远离尘世的喧嚣荒凉之地,墨垠静静地坐在一块巨大而粗糙的石头上,他的身影与周围荒凉的景色融为一体,显得格外渺小。他的目光穿越过幽暗的夜色,锁定在不远处正闭目凝神的白曦四人身上。那四人分布得错落有致,彼此间相隔丈许,正在进行一场古老而庄严的仪式。
四人的额心,那枚太阳眼金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耀眼,如同四颗微小的星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随着他们呼吸的起伏,金纹中的光芒缓缓升腾而起,逐渐汇聚成四道细长的光束,直冲云霄。这四道光束在空中交织、缠绕,如同四条绚丽的绸缎,在夜风中轻轻舞动,又似灵蛇般灵活多变,展现出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美。
墨垠尾巴不停的摇着,心中有些不安。
不止是白曦,大家都与天道失去了联系,所以他们才寻了一方绝对僻静之地,决定集合四人的力量强行穿破这方世界的世界壁垒,联系上混沌中的天道代理人。
光束在夜空中舞动,其绚丽的光芒本该冲破黑暗,映照诸天,然而此刻,它们却如被无形的锁链所牵绊,始终无法穿透那层难以觉察的壁垒。这股壁垒仿佛拥有无上的力量,将整个世界牢牢封锁,使得光束只能在有限的空间内徘徊、挣扎,如同困兽。
每当光束奋力触碰到这层壁垒时,都会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如同水面被轻轻投下的石子所打扰。然而,这些涟漪并未能形成破堤之势,反而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迅速抚平,最终无力地消散在幽深的虚空之中。这种无力感,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神秘力量无情隔绝,孤立无援。
夜色在光束的挣扎中逐渐退去,东方的天际开始泛起鱼肚白。随着天色的渐明,他们无奈地停止了连续不断的尝试。绚烂了一夜的光束,在黎明的曙光中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暗淡无光。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只留下他们四人,面对这被神秘力量隔绝的现实。
墨垠轻手轻脚的跑过去,依偎在白曦身边,生怕漏听任何信息。
花易染抹了一把汗,拿出酒壶“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酒,感叹道:“邪门,这方世界恐怕要变天了。我执行过这么多次任务,还是第一次遇到完全失联的情况。”
金逸用故作镇定的声音道:“慌什么?一个冥王而已,没有跳脱出世界禁锢的都是俗物。我们做好准备,下次一定能抓到他。”
然而,许长宿却以沉重的语气回应:“切断这方世界与天道的感应,绝不是一个冥王能够做到的。背后的势力恐怕盘根错节,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墨垠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喜。天命者的目标与他的目的逐渐契合,这意味着他能更快地揭露背后操纵一切的那只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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