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累又饿,三个人进了一家馄饨店。
馄饨店占地面积小,只能紧密地摆下三张桌子。
此时已是下午一点三十五分,店内已无顾客,肖珏走向靠里的桌子,在靠墙的座位坐下,何甜一愣,跟着挑了他对面靠外的座位。
肖玲很自然地挑了肖珏旁边的靠外的座位。
“人是铁,饭是钢,这话说的太对了!”何甜一屁股坐下,抬手就喊,“老板,给我们来三碗馄饨。”
点完餐后,何甜才转回头,“累了一个上午就卖出五只草编动物,这和我的预期可真不一样。”想象中的热销并没有出现。
“这运气也太差了。”何甜把原因归为运气,在她看来就没有卖不出的东西。
相较何甜的絮絮叨叨,肖玲和肖珏倒是非常安静,她们俩静静地坐在何甜对面。
在等老板上馄饨的间隙,肖玲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下午应该到哪卖草编动物,沿街叫卖看来是不行的,随机性太大,为什么这么说呢?大街上的行人确实不少,有老人、女人、男人及小孩,她们不能保证遇到大部分的人是小孩,但她们的受众群体基本上是孩子,所以最好还是去孩子多的地方。
哪里合适呢?
肖玲咬着嘴唇思考。
肖珏则闷闷地坐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一个上午就只卖出五只草编动物的事实已经让他不开心了,还要让他忍受何甜那张巴拉个不停的嘴,真的好讨厌这个女人,聒噪得很。
他还是喜欢和姐姐两人卖草编动物的时候,姐姐编织,他卖货,多好。
没有察觉到肖珏的不悦,何甜觉得室内有些热,脱了外套,用手扇风,一扭头,看到一直戴着帽子、口罩的肖珏,问:“你不觉得热吗?捂这么严实。”
昨天就看他一直戴着帽子、口罩,今早见面又看到他这身装束,现在这么热竟然还是,他到底得多喜欢戴这帽子、口罩。
肖珏不知道她此刻丰富的内心戏,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瞟了她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何甜看他没有任何动静,暗自揣测,难道是他听不懂?思及他脑子确实有问题,便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
于是何甜又好心的重复了一遍,未了直接说:“这么热,你还是把帽子、口罩摘了吧。”肖珏这次是连瞟都不瞟她了,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这人病的不轻呀,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圈后,何甜开始搞起了小动作,轻轻踢了踢桌子下肖玲的脚,抬头看向肖玲。
肖玲没有反应,她竟然连一个眼神的回应都没有?
奇怪,难道是她踢得太过温柔?
何甜又加重了一分力,踢了踢肖玲的脚。
肖玲还是没有反应,她被点穴了?
不甘的何甜,又又加重了一分力,踢了踢肖玲的脚。
这一次终于有了反应,却不是肖玲,而是肖珏,那个傻大个。
只见他气呼呼地瞪着她,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委屈,“你干什么不停地踢我?”
被指控的何甜,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无辜地瞪着眼睛,什么???她踢他?
她明明一直踢的是肖玲的脚啊!
何甜反应过来看向肖玲,肖玲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两两相对,何甜傻眼了,她连忙侧身,低头看向桌底,只见她的脚正挨着一只大码的鞋,那是一只运动鞋,旧得已认不出原本的颜色,鞋面磨损得非常严重,这款式、这鞋码,一看就知道是男式鞋。
‘轰’她的脸霎时红得滴血。
抬起头,对上肖珏那双正在控诉她的大眼睛,还有肖玲眼里冒出的问号,她急忙解释:“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其实是要踢你姐姐的脚……”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肖珏截了话,“哼,踢我不行,踢我姐姐更不行。”
“我没想踢你,我只是想踢你姐姐。”一听她说原本要踢的是姐姐,肖珏立刻眉头挑了起来,一副你要敢踢我姐姐,我要和你拼命的架势。
看他这架势,何甜秒怂,她还试图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想唤她,对,我只是想叫你姐姐,不是想踢你姐姐。”
“你想叫就叫啊,那你踢什么,狡辩。”
“我,我,”何甜想说原因,又不好说原因,表情纠结的眉头都打结了,最后,她泄了气,好吧,在肖珏的指控下,罪名成立。
肖玲虽然不知道何甜为什么要踢她,想想总归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再追问,对何甜笑了笑后,转头安抚气鼓鼓的肖珏。
何甜看着肖玲像哄小朋友似的哄着人比她高,眼神比她凶的肖珏。
而原本怒冲冲的肖珏在肖玲的安抚下,渐渐眉眼舒展开来,对肖玲笑着点了点头后,又趁肖玲取筷子的空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被瞪的何甜胸口一滞,好郁闷啊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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