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一声暴喝,懵登中的春雨嗷地一声跳了起来,一个俄罗斯大摆拳,把老刁婆子打得横飞出去。
赵瘸子的凳子才举起来,春雨的胳膊像铁柱子一样轰了过去,凳子砸碎,人砸趴下,跳起来猛踹瘸子那条好腿。
嘎巴一声断骨声,赵瘸子发出尖利的惨叫着,直接啃到了那条好腿的脚尖。
江河一把将挂在身上的秀婶子薅了起来,像个旗子一样单手举过头顶挥舞着:“噢,耶,comeonbaby!这才是我的春雨!”
老刁婆子挨了一记大摆拳,居然还活着,扯着嗓子,厮叫着打人啦,杀人啦,活不成啦!
江河把秀婶子往炕上一扔,忽通一声,炕都塌了一块,秀婶子差点被摔死。
江河杀气腾腾地冲了上去,一把掐住了老刁婆子的脖子,老刁婆子嘎地一下没了动静。
江河向春雨叫道:“走,咱把人拖后山埋了!”
“嗯呐!”
春雨兴奋地应了一声,拽着赵瘸子那条断腿,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往外拽。
“救命,救命啊!”
赵瘸子惨叫着,手抠着地面,地面是夯实的硬土,被他硬生生地挠出几个指头印子来。
秀婶子看着这俩人兴奋地把人往外拖,是真要埋了,不是假的啊,吓得头皮都炸了,跳起来蹦到了江河的后背上,勒着他的脖子大叫:“小江,小江,你个瘪犊子,杀人犯法的啊!”
“对啊,我杀人犯法,春雨有毛病,还是鄂伦春,她杀人指定不犯法!”
春雨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不犯法,我去埋了他们!”
春雨说着,从门后抄起一把铁锹,抡圆了就往赵瘸子的脖子上砍,以她的力气,这一下怕不是要把脑袋剁下来。
赵瘸子腿断了,现在又要被砍头,吓得一翻白眼,昏死过去了,裤裆也刮刮湿,尿了好大一泡。
“春雨,你敢!”秀婶子发出一声尖利的大叫。春雨的锹一歪,咣地一下,半个锹身都剁进了泥土里,锹杆啪地一下就断了,然后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河。
秀婶子紧紧地勒着江河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然后向老刁婆子大叫:“还不快跑!”
老刁婆子也被这俩人的凶狠吓着了,哭叫着,拖着赵瘸子就往外面跑。
没看出来,她这干巴拉瞎的,拖着一个大活人,还能跑得那么快。
她要就这么跑了也就跑了,但是这老刁婆子出了门,三角眼怨毒地瞪着江河和春雨,大叫着你们家八辈儿不得好死,遇山摔死,碰水淹死,出门撞死,还扬言要去派出所告他们。
江河顿时就上头了,红着眼珠子,背着秀婶子就追了出去。
春雨也抄起了炉勾子,大叫着哥哥别追,让我来,我刨死他们。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老娘们儿来看热闹了,秀婶子疯狂地大叫拦住他们。
都是同村的姐嫂婶子啥的,也不能真看着江河去杀人呐,赶紧上来七手八脚地拦着。
江河这暴脾气一上来,谁都不好使,都特么给我远点扇着。
直到苗小玉抓住了江河的胳膊,又被江河一甩胳膊闪了个跟头。
春雨妈呀了一声,赶紧把苗小玉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
江河不干了,那可是我媳妇儿,显着你啦,赶紧伸手就抢了过来搂怀里了,苗小玉造得满脸通红,想挣却又被搂得更紧了。
四周啧啧啧的感叹声响起,这回实锤了,不是媳妇儿都不行了。
那娘俩儿也被闻讯赶来的生产队长张金山接了过去。
队长本来还想骂江河几句的,可是看他劲儿劲儿那样,还是没敢。
心下也奇怪,老江家这个蔫了巴登的老实小伙,咋突然变得这么牲口霸道的呢?老陈婆子一把将苗小玉拽了过来,大庭广众之下搂这么紧,也不嫌乎坷碜,然后大叫着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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