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媳妇的话,顿时让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江河的身上。
江河一瞅这啥意思啊,我特么打黑瞎子找媳妇儿,那是我的能耐。他学我没学明白,咋还赖我了呀,我特么让他上山打黑瞎子啦。
马大帮咬着牙哼哼着,整点去疼片,辗吧辗吧,再跟细烟面混和到一块,准备盖在伤口处,死马当活马医。
这特么是给牲口治伤的法子啊。
江河忍不住了,“你这么整不行啊,信得过的话,我给你整整吧!然后你告诉我那只黑瞎子在哪,行不?”
“唉,行!倒底是没这个命啊!”马大帮长长地叹了口气。
江河弄了点六十度的散搂子,把他的衣服一扒就开始洗伤口,血混和着泥往下淌。
马大帮也是一条硬汉,牙关咬得咯咯做响,愣是没叫唤出来。
这还没完呢,烈酒洗伤消毒,伤口太深,还得缝合。
缝衣针烧一下弯成勾状,黑色的缝衣线用酒泡了穿上,然后像缝衣服一样,把伤口往深里缝,缝一针打个结儿,这个活江河干得特别溜。
想当年出去瞎混的时候,被人砍了没钱治,都是自己这么整的,久伤成医,已经达到了急诊外科实习生的水平。
这回马大帮忍不住了,不停地惨叫着,江河压着马大帮,一连缝了几十针,才把肋侧、后背上的伤缝好了。
平时再用酒洗一洗,只要不感染就能活,感染了谁来都救不了,一半对一半,全看命。
这年头还不兴动不动就讹人,干不过那是你没能耐,伸手扶老头老太太那是你德行好。
马大帮就是死了,官司打到中央,江河那也是好心救助。
马大帮已经快昏死过去了,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把那只黑瞎子的地点告诉了江河。
“我捅了那黑瞎子一刀,它应该跑不远!”
江河向马大帮竖了一根大拇指,带把刀就敢找黑瞎子玩命,你是真想媳妇儿想疯了啊。
江河拍拍马大帮的肩膀说:“这只黑瞎子要是打下来,也有你一份儿的!”马大帮顿时笑了起来,笑得很欣慰,笑得很有希望。
江河跑回家拎了枪背了东西,牵着小红去找春雨。
春雨一听打黑瞎子,一蹦多高,抄起一根胡萝卜一边解裤子一边说:“哥你等我一会,我塞一下子,省得灌风!”
江河扭头就走,这么整也不行啊,下回去镇上,到卫生院给她整点纱布吧。
马大帮是到大河沿儿捡柴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地仓子。
江河空着手,用斧子干回来一只大黑瞎子,把十里八村第一俏的小寡妇整回去当媳妇儿。
以此类推,自己一把杀猪刀,捅死一只黑瞎子,拽回去娶个黄花大姑娘当媳妇儿,是不是也没毛病?
结果,一刀下去,大黑瞎子屁事儿没有,反手一爪子就给他挠了。
要不是黑瞎子刚出洞还迷登,他命都得撂在大河沿儿。
在大河沿找了一圈,小红在前面叫唤,赶过去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黑瞎子的脚印。
马大帮没骗自己,还真是一只受了伤的黑瞎子。
冬天被惊出洞的黑瞎子,就不会再原来的洞里再冬眠了,会寻找新的洞,在寻找新洞的过程中,就叫走驼子。
因为黑瞎子身上热,掌上粘雪结冰坨子,一般不会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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