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你脱,你跟我俩比划也行,我瞅瞅你到底是骡子还是骟马!”
这话更气人,骡子不下崽儿,骟马割了蛋,哪个用人身上都是指鼻子骂。
江河真的把棉裤解开了,裤衩子都露出来了,苗小玉拽都拽不住。
不过,江河突然发现,老陈婆子掐腰瞪眼睛的,眼中居然还很兴奋。
江河突然冒了一脑袋冷汗,自己差点上了她的鬼子当啊,这她要是凶性大发把自己骑了,自己跟苗小玉可就彻底没戏啦。
这老婆子,好狠毒啊。
这时苗小玉拽着他的棉裤叫道:“小江,你冷静点,还有小清呢!”
对啊,还有孩子呢。
江河提起棉裤哼了一声,“有没有毛病,我小玉姐姐一清二楚,我用得着让你看?那我多吃亏啊!
瞅你那老么卡哧眼一眼睛的呲么糊(眼屎)吧,回头我把那颗熊胆拿来,给你明明目吧。”
江河在老陈婆子的喝骂声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江河一走,老陈婆子抠了抠呲么糊,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苗小玉:“他说你一清二楚,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们啥事儿都没有!”苗小玉心里补了一句,就亲了嘴儿,摸了砸儿,这个不算有事儿吧。
“你起来,走两步,没事儿走两步!”
苗小玉又羞又怒了,哼了一声,起身去做饭了。老陈婆子看着苗小玉那悠来晃去的圆腚,心里一沉,咋瞅着好像比从前松了呢。
小清咬着手指头,灵气十足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她俩说啥呢,自己咋听不懂呢?要不回头问问姐夫?
大早上,天还没亮呢,春雨就跑来掀他被窝子,哪里还有昨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样。
江河气得把她骂了一顿,然后王淑琴又把她骂了一通。
春雨这才老实,把江河往炕里一推,躺他旁边拽过被子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早上是两合面的馒头,酱油泡的卜留克咸菜条子,还有糊涂粥。
糊涂粥是用粗苞米面,用水和开,水开之后,慢慢地下到锅里,慢慢熬煮,熬出来金黄色的苞米面粥,黏的乎的,甜个滋儿的,配上咸菜条子,那叫一个香。
如果只烫不煮稠度再高一些,那个叫狗食。
还有一盘子手撕狼肉,那是给江大山进补的,结果全都被春雨给造了。
江大山刚一瞪眼睛,春雨一抹嘴儿说:“叔,你吃这干啥,不有熊肉嘛,那个比狼肉还壮阳,你多吃点,还能生个老四!”
“滚你妈蛋!”江大山没好气地骂道。
吃饱喝足了,两人拽着四百多斤棕熊肉出了门,顺便把那颗棕熊取出来的草胆给老陈婆子送去了。
老陈婆子没想到,江河居然真的把一颗熊胆给她明目了。
草胆也是胆啊,咋也得个百八十块呀。
江河看老陈婆子这一脸震惊的样子,哈哈地一笑,我大江哥纵横大江南北,南莞北春还玩空降,所到之处寸草不留,还搞不定你一个农村老婆子啦。
等我再加把劲儿的,你都得帮我摁着苗小玉成了好事儿。
到了林场赶上小火车,这四百多斤肥的乎的熊肉,可是引起不小的轰动来。等到了大河镇下小火车的时候,卖出去一百多斤,五十多块都挣到手了。
到了刘二那地方卸货过称算帐点钱。
江河正想把上次打的那个熊胆拿出来让刘二给估个价,那个熊替李自强死的,死得挺冤的。
刘二突然诶了一声,向江河问道:“二宝子和赵明发好像是去你那边打猎去了,这好几天也没回来了,你听着啥信了没有啊?”
“二宝子?赵明发?”
江河微微一愣,这两个名字,渐渐地与那两个被大棕熊干死的厂混子重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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