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叫发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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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岶此人性格孤僻,鲜与人交往,在市盐司里,与同僚们也只有差事上的接触,私下并无往来。平日里除了公事外,话都不多说几句,同僚和上官都对他颇有微词,可他办事是一把好手,管理盐库从无差错,由此其他人也就背地里暗道一句古怪罢了。

谁曾想,他居然背地里如此胆大包天,利用职务之便走私私盐。市盐司的人等知晓此事,都不信谢岶会犯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

起初于炀等人,还不信市盐司内出了内鬼,一个个叫嚷着诬陷,栽赃。可等沈姜把证词和账册摆在他们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一个个又都噤若寒蝉,直呼自己与私盐案无关,自己是冤枉的。

连那于炀为了洗脱嫌疑,也一改之前鼻孔朝天的傲气,丢掉了他御史清流的风范。一个个配合的不得,有的甚至为了保全自己,胡乱指证其他人,其中丑态不一而论。

沈姜一连数天,都在与市盐司一干人等周旋,可还是没能查出谢岶在市盐司的其他同伙,或者什么其他有用的线索。倒是问出了几件益州官场的秘事,只是与私盐一案无关。

就在晋王对着私盐案一筹莫展,市盐司上下为了谢岶之事惴惴不安时,晋王接到了庆元帝的旨意。

大意是朕知道你在益州遇刺心里憋气,可闹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还是尽快了结此案,回京吧。

显然益州之事已经传到京城了,而庆元帝为了稳定朝纲,不想此事进一步扩大化,致使牵连甚广,所以召令晋王回京,却忽视了晋王的处境。

晋王端坐着,铁青着脸,气息都乱了,右手紧紧攥成拳,指甲嵌进了肉里犹不自觉。心底如同有一把火,烧的他浑身难受。

一旁的半夏和陈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使眼色,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去触这个霉头。

晋王独自平息心底的怒气,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沈姜:“可有进展了?”

沈姜跪地请罪:“属下无能。”

晋王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启程,回京。”

陈永低声应是。

半夏低头思索片刻,轻声说道:“殿下,奴婢有一言。”

晋王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话,说吧。”

半夏说道:“殿下,沈指挥将整个市盐司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有没有可能,谢岶在市盐司并无其他同谋,私盐确实是他一人实施的。”

“嗯?”半夏解释道:“殿下,谢岶背后定然有人指使,不然他一个管库,没有这么大的能量策划此事。而且谢岶宁死,也不愿吐露私盐案的更多实情,也说明了这一点。奴婢的意思是,市盐司里或许真的只他一人与此案有关。”

晋王示意半夏继续说。

半夏笑道:“殿下不妨设想一下,若是您在背后操纵此事,整个私盐案除谢岶至关重要外,是否还有必要安排其他人?”

晋王闻言凝眉沉思,确实,整个私盐案看似惊天动地,可仅需谢岶再加上些运盐的差吏便能完成,并不需要其他关键人物参与其中。这样一想,晋王不由心惊,一个无品无级的管库,居然能影响大周的财政命脉,何其可怕。

见晋王面色凝重,久久无言。半夏轻声道:“既然只要控制了管库谢岶,就等于控制了整个益州私盐走私,那又何必画蛇添足呢。而且多一个知道的人,就一份风险,所以奴婢大胆猜测,或许市盐司里真的没有谢岶同谋。”

“那殿下遇刺也真是谢岶所为?”陈永问道,那谢岶当真如此胆大包天。

半夏略加思索道:“奴婢以为,并非谢岶所为。”

“不是谢岶,那是谁?”陈永追问。

“我猜应是谢岶背后之人所为。那群刺客身手不凡,不是一个市盐司管库能够掌握的力量。事后严老将军命人探查,再也没有能发现半点刺客的踪迹。而且我们后面也再没跟着的尾巴,可见那人见一击不成,立刻缩了回去。定是知道益州之事不保,断尾求生了。”

“况且若真是谢岶谋划了刺杀,眼见刺杀失败,就该立刻逃离益州,而不是坐以待毙。谢岶显然已是弃子,对刺杀一事一无所知,这才被我们轻而易举的拿住了。”

满室寂静,晋王等人思索半夏的话,越发觉得可能性颇大。

“若真是如此,那殿下…”陈永面露担忧的看向晋王。若谢岶真是私盐案的主谋,可问题是陛下相信,满堂诸公相信吗?

哦,你晋王在益州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朝野震动的私盐案,结果用一个个胥吏交差。究竟是事实如此,还是你晋王无能?

半夏轻笑道:“大伴若是担心拿谢岶交差,会让朝中诸公看轻了殿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补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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