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跟着马车的五个贼人,果然沿着车辙追了上来。可是他们只顾着一个劲的追赶马车,冷不妨的被暗处跟随的三个蒙面人放了冷箭,立时就死了三个。
另外两个贼人和那三个蒙面人搏斗,拼死砍伤了一个蒙面人,然后两人都被蒙面人就地格杀了。
受伤的那个蒙面人,伤在了拿刀的右肩,深可见骨。三人一个对视,其他两人立刻追着马车去了。
两人很快就追到了那片草丛,看到停在那的马车,马儿正在悠闲的吃草。两人的警惕心瞬间拉满,其中一人眼神示意他去四周看看,自己去看马车。得了暗示的蒙面人看了眼马车点了下头,去了别处。
蒙面人握着刀一步一步缓缓的靠近,在马车前站定后,看见马车旁掉落了一只绣鞋,昭示着绣鞋的主人下车后非常慌乱,鞋子掉了来不及穿就走了。
蒙面人举起刀缓缓的挑开门帘,还未看清马车内的情形,只听见“咻”的一声,一只弩箭就插在了自己的胸前,蒙面人轻哼一声,应声倒底。
马车里的半夏看着倒地蒙面人,心跳如鼓,双手死死的抓着弓弩。这支弩是沈姜在回益州城的途中,随手给半夏防身所用。只可惜这□□射程不过十米,且只有三支箭。
于是半夏决定效仿,抗战时期的八大战术之一的挑帘战。
她想起抗战时期,冀中农村,里屋的房间一般没有门,只在门框上挂着布帘挡住外面的视线。敌人从大门进入院子,一眼就能看到屋门上摇曳的薄薄的布帘,其戒备往往会放松。屋内,我游击战士守备在门两侧,待敌挑开门帘,便给其致命一击。半夏决定运用这个战术,近身、出其不意,才能发挥这支□□的最大作用。
半夏在马车里看见追上来的有两人,眼下死了一个,还有一个,半夏心知凭自己的三招两式,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半夏这时特别后悔,当初跟师傅学武时只学了点皮毛,若是自己能有师傅的一半,就能出去跟他们硬刚了。
另一个蒙面人四周查探了一番,没什么发现,于是转头回去找他的同伴。在靠近马车的地方,看见同伴躺在地上,顿时大惊,急忙跑过去想查看同伴生死。
却不想刚走近,就听见背后“咻”的一声,那是弩箭的声音,身体下意识的偏离。
“噗。”箭入骨肉,蒙面人虽然及时偏了一下,避开了要害,可弩箭还是射中了他的肩膀。
半夏见一击不成没有丝毫犹豫,握着匕首立刻扑了过去,眼神里尽是决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蒙面人中了一箭,身形不过顿了一下,就迅速转身避开了半夏的攻击。等半夏的匕首再次刺了过去,却被蒙面人迅速抬刀挡住了。
两人展开搏斗,双方你来我往直击对方要害。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半夏拿着匕首本就落了下风,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半夏明白自己若是十招之内,无法置对方于死地,则自己必死无疑,那就只能兵行险招了。等和蒙面人对峙时,半夏抬起左手装作要拔头上的银簪,蒙面人果然立刻挥刀砍向她的左手,半夏非但不避开,反而欺身向前,右手握着匕首一个转身,将蒙面人抹了脖子。看着倒地的蒙面人,手上还沾着对方温热、腥臭的血,半夏只觉得不真实,这是个梦吧,一场噩梦。
可左臂疼得几乎麻木的伤口,提醒着半夏这是现实。她的左臂伤的不轻,半夏用手帕简单包了一下伤口,疼的她汗水,眼泪直流,把嘴唇都咬烂了。然后咬牙死撑着,踉踉跄跄的走到一个分叉路口,把鞋子踢到右边的小路上,只穿着罗袜往右边的大路走去。
半夏强忍着剧痛往前走,多走一步就多一份安全。就这么不知道走了多久,两条腿犹如千斤重,那方包扎伤口的手帕早已染红。半夏嘴唇惨白,双耳出现轰鸣声,四周变的特别安静,视线也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由彩色变成了黑白色直到漆黑一片。“砰”一声闷响,半夏晕到在地。
这时不远处有辆马车缓缓驶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脸不高兴的,坐在辕座上,嘴里抱怨道:“少爷,要我说大少爷也太过分了,您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少爷,大少爷竟然把您当管事使唤,让您去那么远的地方收账,老爷也不管管。”
马车里坐着一个和少年差不多年纪的锦衣公子,生的面容清秀俊逸、文质彬彬。此人名叫夏翎,乃城中富户家的公子,家中行五。
夏翎正拿着一卷书在看,闻言无奈道:“好了万子,别抱怨了,不过是些小事没什么。”
万子怒其不争道:“少爷,您总是这样凡事不上心,大少爷行事才越来越过分。”
夏翎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继续看书。
“吁!吁…”万子突然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不等夏翎问,万子就掀开了车帘指着前方急切的说:“少爷,您快看,那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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