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把蛋糕做好了,天也亮了。纤云起床后打算像平常一样来厨房做早餐,就看到半夏已经做好了蛋糕,还有蒸了包子,煮了粥。
半夏看到纤云,笑着说:“我们的寿星起来了”
纤云红着脸说道:“夏姐姐怎么不叫我起来一块啊。”说着就开始挽袖子准备帮忙。
半夏说:“不用,不用,有天冬帮我就够了,今天你最大,什么都不要插手,坐着就行了。”
纤云说:“那怎么行呢,君子远庖厨,天冬哥哥快出去,我来就行。”
天冬也说:“我没事,那有这些讲究,今天你生辰,歇着就行。”
纤云说:“我也没事,我来帮夏姐姐…”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都出去,都出去,我谁都不要帮忙,我再下完长寿面就行了。”半夏将两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动作娴熟的做了一碗长寿面,卧了两个荷包蛋,再浇上熬得清亮的鸡汤做汤底。
吃完早饭,半夏领着纤云进房间,拿出一套衣服让她换上。这料子是上次寿礼之事,晋王妃赏的妆花缎。半夏不会做衣服,就托了清远堂相熟的丫头帮忙裁的,秋香色的妆花缎衬的纤云愈发娇俏可人。
换好了衣服回到正厅,天冬也换了身干净衣服等着了,看着袅袅走出的纤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上首放着两把椅子,桌子上供奉着刘秀才夫妇二人的牌位。
半夏有些歉意的说:“纤云,今天是你的及笄礼本该隆重的…,如今只能一切从简了。今日的正宾,赞者都是我。”
纤云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哭腔摇着头道说:“没有,没有,夏姐姐,已经非常好了,真的,我特别特别高兴。”
半夏帮她擦着眼泪说:“好了,别哭了,都及笄了,是大人了,不能再随便哭鼻子了。”
纤云连连点头,使劲忍住眼泪。
纤云朝刘秀才夫妇的牌位跪下,叩了三个头:“女儿纤云今日及笄,拜谢父母养育之恩。”
纤云跪在蒲团上,半夏勾起嘴角,走到纤云面前站定,天冬也端着一个托盘站在一旁。半夏拿起托盘上的木梳开始为纤云梳头,将纤云的头发绾成一个髻,其上装点了一支翠玉簪,那簪子鲜翠欲滴,水头极好。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半夏满眼欣慰,当初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出落成这样落落大方,娇俏动人的大姑娘了,若是刘秀才夫妇还在该多好啊!礼毕,半夏提议去街上逛逛:“早听人说京城繁华似锦,热闹非凡,来了这么久还没逛过呢,今日既有空,一道去逛逛。”
纤云毫不犹豫点头,天冬也没意见。不过要出门,纤云担心身上的这件妆花缎衣裳有些打眼,就让半夏陪她进去换身家常穿的衣裳。
天冬在厅堂等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根桃花样式的素银簪子做。这是天冬自己想了样式,请银匠师傅帮忙打的,特意为纤云准备的及笄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天冬本打想送给纤云的,可半夏的话让她犹豫了。天冬很清楚自己是喜欢纤云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从小就喜欢。可是纤云呢?她喜欢自己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吗?天冬摩挲着那只簪子,愣愣的出神。那个少男不钟情啊!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三人收拾好来到街上,京城果真是八街九陌,车水马龙。街道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走街串巷的小商贩和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三人这里看看热闹,哪里尝尝小吃,正玩的不亦乐乎之时,看行人都急匆匆的往一个方向去了。半夏忍不住好奇拉了一个姑娘问道:“这位姐姐,看大家这么慌张是去哪?”
姑娘有些惊讶的扫他们一眼,见他们面容和善,才说道:“你们这都不知道,今天可是文曲星下凡游行的日子,大家都要赶着去看文曲星呢,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说着也不再管半夏等人,赶紧去抢位置去了。
半夏知道古人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虽然现代也会有高考状元,但是和古代的状元相比还是差了点意思。殿试前三甲状元,榜眼,探花,皇帝赐宴后,再由禁军护送,御马游街。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遍长安花。当真是风光无限。
“我们也去看看。”半夏眼睛晶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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