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淑妃正搂着晋王世子,看着孙儿白嫩的小脸,心中涌上无限怜爱。
“琢儿,上回本宫问你给陛下准备的寿礼,你不是说是一副永子吗?何时换作了一桶姜山,今日着实是让我吓了一跳。”淑妃问道。
晋王面露愧色:“让娘娘担忧,是儿子的不是。原本寿礼确是一副永子,陛下爱棋,想来也算合乎圣意。”说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锐利:“可是今日入宫后发现出了纰漏,那副永子不知何时被人掉了包,无奈之下,这才临时想的法子。也算因祸得福,让陛下龙心大悦,定了儿子明年秋巡,说来还得谢过娘娘。”
“嗯?谢我?”淑妃一脸疑惑。
晋王妃笑着解释道:“谢娘娘送半夏姑娘入府,这个一桶江山的主意,正是半夏姑娘想出的。今日本是要带半夏姑娘来给娘娘请安的,没想到半夏姑娘竟急中生智,一下解了殿下的燃眉之急。”
随即又起身行礼道:“娘娘慧眼识珠,冰心见月,臣妾代殿下谢娘娘赏赐。”
淑妃讶然,看了半夏一眼,拉过晋王妃的手,温声道:“快起来,快起来,一家人不必之般客套。”
“本宫当初也是想着,你要管理晋王府诸多事宜,又要照顾晋王和世子,实在辛苦,看这丫头有几分伶俐劲,让她去晋王身边伺候,也能帮你分担一二,你不怨本宫就好。”
晋王妃连忙道:“臣妾知道娘娘是一心为殿下,为王府着想,臣妾感激还来不及,怎敢对娘娘心存怨怼。”
淑妃握着晋王妃的手,轻拍了两下,心中暗道:是个识大体的,没有枉费她一番心思。然后转头看向站在晋王妃身边的半夏,颇为欣慰道:“你做的很好,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
半夏走到淑妃面前叩拜道:“谢娘娘赞赏,奴婢愧不敢当,奴婢定当竭力侍奉殿下和王妃,不负娘娘所托。”
淑妃含笑道:“你也离宫也有些时日了,秋萍,你陪她下去叙叙旧。”
半夏行礼后,退下出了正殿。秋萍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桌上摆满了茶点,显然是早预备好的,秋萍招呼她坐下,又亲自斟了茶给她,半夏连忙接下。
秋萍笑着说:“你别紧张,娘娘让我们来叙叙旧,我们就只是叙叙旧,这段时间你在晋王府可还好?”
“谢姐姐关心,一切都好,王妃安排我在清远堂当差,清远堂的陈大伴对我颇为照顾。”半夏回答道。
秋萍说:“陈大伴是殿下出生时,娘娘就指派他去殿下身边伺候的,也是咸福宫的老人,你既是咸福宫出去的,他总会对你照顾一二。”
秋萍又问道:“今日的宴席你可看出什么来?”
半夏暗自思索,今日宴席上,算是见到了庆元帝的所有的皇室宗亲,但秋萍这样问,肯定是和淑妃有关人。自己在咸福宫待的时间并不长,可也知道淑妃和贤妃从东宫开始就是死对头,难道是贤妃?“可是贤妃娘娘?”半夏试探问道。
秋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真不怪娘娘夸你聪慧,不觉得贤妃今日安分了许多?”
半夏想到宴席上,贤妃和淑妃之间有来有往,但总归不似从前那般盛气凌人。半夏说道:“今日贤妃似是有所顾忌,倒不像是贤妃娘娘寻常作风。”
秋萍笑道:“那是因为贤妃刚解了禁足,自是要收敛些。三个月前,贤妃宫内的大宫人紫鸢,和景阳宫内侍总管私下里结成了对食。二人居然还胆大包天的跑到御花园私会,被皇后娘娘撞了个正着。皇后娘娘大怒,将他们二人交由宫正司处置,贤妃掌宫不严,以致宫里出了这种污秽之事,皇后娘娘罚贤妃禁足景阳宫,抄写宫规百遍,若不是赶上陛下圣寿,她还在景阳宫禁足呢。”秋萍说着,一脸的快意,总算出了口恶气,前段时间着实憋屈的够呛,。
半夏看着秋萍的神情,心里猜想,皇后撞见他们私会,怕也不是偶然那么简单。
晋王一回到王府,就下令彻查,堂堂晋王府居然让人犹入无人之地,这不仅是面子问题,更是人身安全问题了。将一干嫌疑人等全部赶了出去。宁错杀,不放过。
半夏则由清远堂外洒扫,调入书房内当差,做的是端茶递水,铺纸研墨等轻便活计。虽然表面上只是挪了个位置,内里却是天壤之别。书房乃重地,非晋王信任之人连边都挨不上。
府里的丫鬟小厮一看见半夏,都亲亲热热的喊一声半夏姐姐、半夏姑娘。从前王府的丫鬟小厮看她虽是宫里来的,可只是个洒扫丫鬟,前途未明,不会去招惹她,可也不会多给个笑脸。现在却不同了,半夏看到的,都是一个个都是洋溢的笑脸,一口一个半夏姐姐,半夏姑娘,叫的脆甜,半夏暗自感慨,无论在哪生活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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