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吱吱小姨真的有心仪的对象了吗?”
她既没点头也没否认,嘴角微微上扬,引人无限遐想。
这时,连清好奇地问道:“究竟是什么狗男人,能配得上我们吱吱小姨这样的大美人?”
连她身旁那位一直沉默的女生也忍不住插话道:“没错,小姨无论是家世背景、个性脾气、学历涵养、身材外貌,都无可挑剔,那个人肯定配不上你。”
程吱:“……”
连淮:“……”
第二天傍晚时分,当她再次回到上海,发现家中的小辈们依然欢聚一堂。
程吱一踏入招待间,立刻被此起彼伏的称呼声包围了——“小姨”、“小姑姑”,甚至还有人亲切地唤她“小姨奶奶”、“小姑奶奶”。
这些称呼中,既有年长的孩子,也有年幼的,其中最小的,那个长得像小萝卜头一样的奶娃娃,用他那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叫她“小姨奶奶”时,瞬间融化了程吱的心。
他们返回时依然是开那两辆车,程吱还是和连清同行。
当再次见到连淮时,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伤痕。
游艇上的光线本就昏暗,加上风浪突起,大家都被紧急疏散到了船舱内,所以她也不清楚连淮究竟是在何时受的伤。此刻,在明亮的灯光下,连淮短袖衫的手臂上露出了大片淤青,脸上也留有擦伤的血印。
但他好像并不在意,同大家打了招呼就挨着她身侧坐下,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
小萝卜头也注意到了连淮手臂上的伤痕,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说要帮他上药。连淮笑着逗弄这个小孩子:“这是连续家的小娃娃吗?”
被点到名的男人立刻回头,躬下身把小娃娃抱走了,同时说道:“隔壁书房有药。”
连淮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向程吱,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说:“走吧,吱吱姐姐,帮我上一下药吧。”
他们两人本就关系亲密,如同一家人,而且女孩子心思细腻,这话听起来也并无不妥。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程吱心里有些发虚,她意识到这可能是连淮为了支走旁人而使的套路,或者有着其他什么用意。她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这是她不会说谎时的表现。
“走吧。”
言罢起身。
确认四周没有投来窥探的目光后,程吱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
连淮迈着大步,步伐稳健,并没有刻意放慢脚步等她。程吱也不着急,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走进了书房,这扇门仿佛一道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欢闹隔绝在外。书房的布局紧凑而雅致,小小的书桌旁摆放着舒适的沙发。书房内还有一层暗格,里面隐藏着一个茶室。茶室内,香炉中飘出袅袅青烟,与木刻画的屏风相映成趣,营造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氛围。
程吱在书房的角落寻到了药箱,细心查看了碘伏的有效期限后,抬头正好对上连淮深邃的眼眸。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出海探险?”
连淮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算,但我确实持有游艇驾驶证,偶尔也会出海放松一下。”
说着,程吱已用棉签蘸取了适量的碘伏,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手臂上的伤口。那是一道虽小却深得触目惊心的口子,轻轻一触,血痂便应声而落,留下斑驳的血迹在周围晕开。
而头顶的男人一声不吭:“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遇见,看好天气出海其实没有很大的危险,除非我们真的倒霉。”
她倒不是很喜欢这类刺激的运动,似乎两人的兴趣爱好也大相径庭。
“后背还有。”他缓缓开口,随后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下,赤裸着上身,展现出完整的后背。几道青紫交错的痕迹赫然在目,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见状,立刻换取了新的棉签,再次蘸取了适量的碘伏,然后轻轻地、仔细地涂抹在那些青紫之处。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
在那些没有伤口但泛着青紫的地方,程吱轻轻地搓了搓自己的双手,待双手温热后,她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连淮的肩上。
药膏的清凉感似乎让连淮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而程吱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
她的手掌下,连淮的肌肉突然绷紧。她的手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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