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醉了,洗澡的热气一熏,酒意更是上头,洗完澡摸到床便立马睡着了。
朦胧中听见有人喊她。
“吱吱。”
她皱了皱眉,像是酝酿了好久睫毛才慢慢掀了起来,又闭上,再又动两下。
她带着睡腔应了句“嗯”。
“酒醒点了吗?”
看清来人是连淮后,她又疲倦地将眼闭上,不再回答。
可能是真的醉了,但耳边还传来男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她觉得有点烦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连淮兀自说着:“这些话本来是想等你清醒后再讲的。”
男人吐字的气息在她耳边,属于他的那股苦松的冷冽的气息笼罩着她。她蓦地睁眼,满眼清冷。
“你要想接着说上半夜说的话那就不必了,这个话题我不会再聊。”
她的态度很坚决。
“生气了?”他问。
这次程吱没有给他眼色,连话也懒得回了。
他去被窝里牵她的手,想要把人搬正回来。
被那只突然伸进来的手一吓,程吱下意识挣脱出来。
可越是挣脱,那道炙热的掌心在她手臂上就拢的越紧。
程吱越是烦躁,动作也随之起伏得越剧烈,手指无意间寻到那两枚纽扣之间的缝隙,顺着衬衫,拼命挣扎,指尖就越往里钻去。那道缝隙里搅着搅着,像一口封腾的锅,也一点一点熬干了他喉咙里的水分。
他抬高背脊,索性一口气脱掉了衬衫,任凭她的挣扎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借力。
程吱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但手下的触犯是真实的,直到能够完全探索这片领域之后,她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手也缓缓探索起来。
打闹期间,没人提醒他们此刻靠的有多近。连淮只感觉被点了一把火般,身体里的热浪被烧的一波比一波高,也一遍遍冲刷着两人之间的这一堵不可道明的墙。
初时,想到白天的谈话可能欠缺思考,本着道歉的初衷来找她,不抱有一丝其他的想法。可直到现在,他的身体好像在丈量怀里女人的温度。
许是靠的太近,那炙热滚烫像是被感染了般,热的灼人。
蓦地,屋外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骤时间大雨倾盆而下。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
她被这声吓到,冷不丁一个哆嗦。
连淮被她的动静吓了一跳,低头,微微张唇,恰好碰到了她的上唇。感觉到她上唇震动的一刹,两人好像都静止了般,柔软、温热又黏腻的触感围绕着他。
他突然像被层层错觉紧紧包围,背部感受着忽冷忽热的奇异触感,仿佛目睹了漫天烈焰,狂风中火把的影子重重叠叠,带来一种被世界遗弃的孤寂感。程吱模仿着他的动作,轻轻地含住他的下唇,那种柔软而微妙的压迫感,让他无法挣脱。
他从未料到自己亲吻一个女孩时会如此充满耐心,他缓缓地从她的人中滑过,最终停留在她的下唇。这一次,他们的双唇完全张开,彼此深深地吮吸着对方的唇瓣,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次的吻却无关情欲。
窗外风雨停歇。
程吱这次是真的累了,嗔他:“别烦我。”
他勾唇无奈的笑,任由她的小脾气,“我认错,明天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程吱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来到了一处私人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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