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人来人往,宋纯熙不敢在此处与魏玹多待,便随他去了东临小院。
“再过几日便是花朝节,你想出宫瞧瞧吗?”魏玹似是随口问起。
“嗯?”听了魏玹这话宋纯熙才陡然想起花朝节快到了。
自从她进宫后便没再过过花朝节。
不过她倒是许久未出宫了,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回去看看月姨。
“魏公公也会去参加花朝节吗?”宋纯熙反问。
花朝节又是花神节,这一日人们都会簪花赏红,游春逛集市。
宫里也过花朝节,但是没有宫外那般热闹自在,以往便是宫里的娘娘们摆上一桌赏花宴,再由皇后赏赐些东西便过了。
听了宋纯熙的问题,魏玹停下了脚步垂眸望向她,声音略微低沉:“想要我陪你,也未尝不可。”
分明就是魏玹想与宋纯熙过花朝节,这般说来倒像是宋纯熙想要与他一起了。
“那魏公公陪着纯熙出宫可好?”宋纯熙放软了嗓音,手指去勾了勾他的手。
魏玹喉结上下滚动,眼角扬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却又故作矜持的说了一字:“可。”
廉进远远的跟在魏玹与宋纯熙后面并未听见他们的对话,但瞧着自家主子那笑得像是怀春的少年摇了摇头。
也就只有在宋姑娘面前才能看到这般的主子。
慈安宫。
夜幕降临,宋纯熙瞥见篮中自己还未绣完手帕,心里犹豫了一瞬。
花朝节又称女儿节,许多女子都会在这一日给自己心仪的男子送上自己绣的香囊。
若是男子接受了香囊就代表接受了女子的心意,来日便回朝女子家求亲。宋纯熙觉着魏玹突然提起花朝节,自然不是单单只是想和她一同游花市。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新做个香囊吧,离花朝节还有几日,应该还来得及。
花朝节当日,长空万里,满目春色。
宋纯熙早早的便乘马车出了宫,至宫外的一处静雅院落。
院落周围种了许多杏树,浅红的杏花开得正盛,点缀在青嫩的枝叶之中,满树香气疏淡。
“宋姑娘,到了。”
车夫的声音唤回了宋纯熙的思绪,回神后踏在矮凳上下了马车,向车夫道了声谢。
车夫是魏玹的人,自是笑呵呵的引她进入。
“宋姑娘,请。”车夫替宋纯熙推开院落的木门,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
院中杏树错落,一汪碧水波光粼粼,微风拂过,花瓣簌簌而下,飘落在水面。
杏树下,魏玹坐在石桌前煮茶,上面还摆了一盘杏仁酥。
今日魏玹未着绯色蟒袍,穿了一间绛紫色长袍,乍一望去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
“来了?”魏玹挑起眼皮看了宋纯熙一眼,宋纯熙定了定心神朝他走去。
这次,魏玹煮得倒真是茶。
方走近,一股淡淡的茶香便飘入鼻间。
花朝节晚上最为热闹,现在时候尚早,在这院中喝喝茶也是不错。
宋纯熙在魏玹对面坐下,魏玹便为她倒了一杯茶,“多谢魏公公。”“在宫外,便不必遵宫里的礼节。”魏玹提醒了一句,话中之意是想让宋纯熙换个称呼。
闻言,宋纯熙思索了一番,略微犹豫的开口:“魏公子?”
魏玹神色平静,不喜不怒,但宋纯熙却是察觉出他并不喜这个称呼,犹豫再三,又换了一个:“玹哥哥。”
这声哥哥叫出口,宋纯熙都觉着自己耳根发烫。
听了宋纯熙的称呼,魏玹眉头轻轻一挑,似是心情愉悦的说了句:“乖。”
触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宋纯熙脸颊愈发的滚烫,偏偏还要故作镇定的轻刻一声,端起桌上的瓷杯佯装在品茶。
茶一入口,略带些许苦涩,而后又回味甘甜,浅浅茶香在嘴里久久未散。
宋纯熙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了,没成想魏玹却突然凑上来,“再唤一声。”
他的腔调慵懒,嗓音微哑,似是带着浅浅的倦意,听了宋纯熙双颊绯红,却是怎的也不愿再叫出口。
魏玹也不气恼,嘴角擒着一抹笑,大掌叩住她等我后脑,唇在下一瞬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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