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纯熙听后心中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魏玹方才是故意勾她的。
于是未言语,直接弯下腰凑过去,对着他绑着纱布的地方轻轻吹了口气,问:“还疼吗?”
魏玹眼眸微眯,伸手一拉,宋纯熙眼前晃动,下一瞬坐到了他的怀中,腰被人紧紧揽住。
“若是还疼,你当如何?”魏玹声音低沉沙哑,温热的吸气吐在她的耳畔。
宋纯熙却故作疑惑的问:“魏公公不是说奴婢吹吹便不疼了吗?”
将魏玹另有所图的心思又圆了回去。
魏玹啧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宋纯熙的脸。
门外,小安子一脸崇拜的看着:“廉进哥,还是你有法子!宋姑娘一来,主子的心情就变好了。”
要说之前他们小院是乌云密布,那现在便是避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你这榆木脑袋可学着点。”廉进十分得意。
夜色朦胧,一弯新月悬于夜空,四周星光寥寥。
书房内,魏玹早已拆了纱布,额角只余一道浅浅的伤痕。
“主子,这是太后命人送来的东西。”
廉进将一个木匣子呈到魏玹面前,里面装着两张契书。
“太后当真是大手笔,连宝瑞行都愿意拿出来。”廉进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咂嘴。
宝瑞行是遍布整个景国的商行,又是就连域外的生意也做,日进斗金,是个实打实的聚宝盆。
魏玹似笑非笑的拿起另一张契书,“若是芝麻大点的东西,她好意思拿出手吗?”
由此也可以看出太后想拉拢他的心之迫切。待看清楚另一张契书,魏玹嘴角笑意愈深,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相比于商行,这才是重头戏。”
魏玹将手中的契纸摊开,里面俨然是一张盐引,廉进顿时瞪大了双眼:“盐引!”
盐业无论在何时都是朝廷之重,哪怕永和帝无道,也依旧将官盐紧紧抓在自己手中,更是严抓私盐,导致现在敢贩私盐的寥寥无几。
要知道,有时候盐可比金银珠宝那些好使多了。
北方游牧民族无法自己制盐,而大景盐价昂贵,所以私盐就有了最大的销路。
有盐便能从他们手中买到可能连银子都买不到的牛羊,最重要的是可以换良驹!
“主子!”廉进眼中闪过一抹兴奋,魏玹却冷嗤:“那老太婆能有这般好心?”
廉进原本激昂的情绪因着这句话冷静下,盐引虽好,但也是烫手山芋。
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要引火上身!
“那……这盐引需要奴才退回去?”廉进迟疑的看着魏玹。
魏玹眼眸幽深如潭,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送上门的东西,岂有送回去的道理?”
太后将盐引送到他手上何尝不是想算计他。
只是她不敢用的东西并不代表他魏玹也不敢,只希望她日后不要后悔!
下了几场大雪后天气慢慢转暖,屋檐上渐渐化去的冬雪昭示着春日的来临。
开春,御花园中的迎春花结出花苞,永和帝期待已久的春猎也即将到来。
慈安宫。
广安王秘会了太后。“所有都准备妥善,待到春猎便动手!”广安王做了个砍下的手势,眼中杀意横生。
春猎,永和帝会离开皇宫去往猎场,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对于广安王计划太后有这一丝不赞同,“是否太赶了?”
“筹备了那么多年,哪儿还算得上赶?”
那个位置已经白白让永和帝坐了这么多年,他只不过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但太后仍觉着不安,偏偏乾清宫那边还未传来消息。
她送了那么多好东西到东临小院,却是换得魏玹的几分松动,实在是贪得无厌!
太后心中愤懑,为了拉拢魏玹,她不说将宝瑞行送了出去,甚至连盐引也拱手让人,她虽料定魏玹也不敢轻易动那盐引,但也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姨母,要成大事,就不可这般畏手畏脚,时不待人,错过了这一次,不知何时才能动手!”
他将一切都部署好了,断不可能临阵放弃。
太后被广安王说得心底产生一丝动摇,最终同意了他的计划。
前几日,方婉被升了二等宫女,正值风光,在宋纯熙的面前愈发的得意。
“过几日便要去北山春猎,也不知太后带不带某人同去。”一个正巴结方婉宫女见宋纯熙走来,故意大声说道。
另一人在旁搭腔:“反正太后定然会带方婉姐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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