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个孩子,喜欢些小玩意儿。
宋纯熙走后小凳子进了屋子,一眼便瞧见了桌上包着的油纸,“宋姐姐待你真好,还给你送吃的!”
四喜儿下巴抵在手背上,出神大的望着窗外,“那时杏仁酥,你若是想吃就拿去吃吧。”
“真的?”小凳子眼睛一亮,当即就打开了油纸吃里面杏仁酥,一边说还一边夸赞道:“你别说,宋姐姐的手艺真好!”待出了几块杏仁酥,小凳子满意的喝两杯茶,见四喜儿还望着窗外发呆便走过去。
四喜儿受了板子,屋里一股药味得通风,所以小凳子便将窗户开了个缝儿。
谁知四喜儿躺在床榻成天透过那条缝看着外面发呆。
“你这是怎么了?”小凳子坐到床边:“成日都闷闷不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你银子。”
小凳子知道,自从小六子死了之后四喜儿就总是望着远处发呆。
虽然平日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好似忘了小六子,但小凳子知道,他一直都没忘。
“我没事。”四喜儿收回目光,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小凳子没再说话,叹了口气就出去了,只是出去是碰见了干达。
“哟,小凳子偷吃什么好吃的?”干达笑道。
小凳子抹了把嘴,抹下一点杏仁酥的碎屑嘿嘿笑了下:“方才在四喜儿房里吃了点杏仁酥。”
“杏仁酥?那可是个好东西。”
“对了,你这段时间怎的没组赌局了?”小凳子突然问道。
干达撇了撇嘴:“还不是老赵那家伙说我们这段时间要夹着尾巴做人,那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这般警惕作甚?”
没组赌局就没了进项,前不久赢来的银子都挥霍出去了,导致他这几日过得紧巴巴。
小凳子是知晓干达赌技不错的,每次赌局都能银钱。
“诶,小凳子。”干达忽的过去拦住小凳子的肩膀,还未开口小凳子就知晓他想说什么,拒绝道:
“我存的银子都给了小花姐姐,没银子借给你。”干达重重的弹了下小凳子的脑门,“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认了个姐姐,怎的不来认我当哥哥?”
“你都是给人当弟弟的,还想当人哥哥?”说完小凳子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个臭小子!”干达站在原地望着小凳子的背影笑骂了一句。
从宋纯熙来西胡同他就瞧见了,本想过去套套交情却被老赵给拖走了,不然他也有杏仁酥吃。
东临小院。
小安子兴冲冲的跑进屋里,“主子,我把宋姑娘请来了!”
闻言,魏玹略微蹙眉:“谁让你叫她来的?”
“不是……”小安子看向给魏玹处理伤口的廉进,廉进对他挤眉弄眼示意他闭嘴。
“那我让宋姑娘回去?”小安子犹豫的问。
话语刚落就收到了魏玹凉嗖嗖的一眼,“把她请进来。”
“是。”说罢,小安子又跑了出去。
“咳咳。”魏玹轻咳了几声,似是很随意的开口:“伤口包严实一些。”
话中之意就是想让廉进包严重些。
“……”廉进嘴角微微抽搐,方才还说是小伤不必处理,现在又让包严实点,说到底不就是想博宋姑娘同情。
哼,男人。
廉进第一次发现他家主子竟还有这般无赖的一面。
不一会儿,宋纯熙便走了进来,抬眼便瞧见魏玹额头上缠着纱布,诧异:“魏公公怎的受伤了?”
廉进瞅了一眼坐得稳如泰山的主子,开口道:“陛下今儿个大怒,用镇纸砸到了主子,方才才止了血。”廉进配合自家主子扯了个谎,明明只是瓷杯砸的,被他生生说成了镇纸。
乾清宫用的镇纸是玉石做的,砸人头上可不轻。
听着廉进夸大其词的话魏玹咳嗽了几声,像是在掩饰一丝心虚。
“出去吧。”魏玹说了声。
“是。”廉进收拾了给魏玹处理伤口用的东西,这可不能留下,若是宋姑娘瞧见上面纱布上的血迹那般少,不就穿帮了吗?
廉进麻溜的带上东西跟着小安子一同出去了。
“魏公公可还疼?”宋纯熙走至魏玹跟前。
魏玹抬头望着宋纯熙,眼前的女子面若桃花,杏眸中带着关切,喉结上下动了动:“你吹吹便不疼了。”
“啊?”宋纯熙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料到魏玹会说出这般幼稚的话。
“不行?”见宋纯熙迟迟未动,魏玹问,尾音微微上扬,听进耳朵里微微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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