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自然是在公羊荀那儿碰了一鼻子灰。
在左丘承看来,公羊荀不过是愚忠之人。
从不考虑那坐在龙椅上的人是否是个明君,是否顺应民心,只知盲目的愚忠。
当年永和帝发起兵变,公羊荀正好带兵在外,归来时永和帝登基已成定局,公羊荀抱病在家数月,最后也继续‘忠心’。
公羊家父子,一个愚忠,一个愚孝,也当真是一家人。
一炷香后,柳嬷嬷神色凝重的回了营帐,在太后耳边低语片刻,太后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左丘承所言,句句属实。“尽快让人通知广安王!”太后说道。
“是。”
柳嬷嬷再次出去,找到了羽林卫统领吕三钊,他正按照太后的旨意潜伏伺机而动,只待太后一声令下,他便派出羽林卫接应广安王。
“情况有变,速去通知广安王撤退!”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跟吕三钊解释永和帝的设计。
只希望能及时通知广安王,在公羊荀带兵来之前撤退。
广安王只带了五千精兵,再加上一些拉拢的人马,总共也不过八千余人,在与营地内的人马僵持之下也损耗了不少人,现在已不足七千。
而公羊荀带着至少一万精兵,敌众我寡,再加上广安王手下的人马已耗费不少精力,对上公羊荀根本毫无胜算!
吕三钊虽不知太后为何突然改变了注意,但见柳嬷嬷神色严肃,便也不敢耽误。
营地外围。
广安王骑在马上,望着前面厮杀在一起的精兵与守卫,只差一点,他们便能攻破整个营地的防守,然后直捣黄龙,活捉永和帝。
“太后为何还未派羽林卫前来接应?”广安王眉峰弄起,难道带那些羽林卫来是为了看戏?
“王爷,不会是太后那边出了何变故?”一旁的副将猜测,“咱们谋划了这么久,太后断然是不会临阵放弃,定是被什么绊住了脚。”
但在营帐内,太后能被
说者并非无意,听着必然有心。
广安王眼眸微微眯起,太后的确不是那种会临阵退缩之人,那么是什么变故才会让她迟迟不派人接应?
“王爷,那是羽林卫的统领吕三钊!”副将望着朝他们靠近的吕三钊说道。
吕三钊朝广安王跑去,但一路上有杀红眼的精兵,挥剑攻击他,击退一个又来两个,吕三钊烦不胜烦,扬起手中的绣春刀了解了攻击自己的精兵。他只想快些把太后的命令传达给广安王,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一行为有何不妥。
但这一幕落入广安王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其他的以为,副将眸光微闪,说着似是而非的话:“这吕统领怎的杀了咱们自己人?不会是……”
副将适时止住了话头,转头望向广安王,果然如他所愿阴沉下了脸。
快近广安王,吕三钊大喊了一声:“广安王,速速退兵!”
这话传到广安王的耳朵里就像是站在了永和帝那边,在威胁他退兵!
见广安王已起了疑心,副将朝人群中的一人使了个眼色,决定再添把火。
那人正好离吕三钊不远,得了指示,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手下用力一推,吕三钊脚下不稳朝广安王奔去。
从广安王的位置来看,吕三钊手持绣春刀朝他快速跑来,俨然是来刺杀他的!
彻底坐实了太后临阵倒戈,登时大怒,挥剑砍向吕三钊,吕三钊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胸口就被划破,血流如注。
“广安王……?”吕三钊张口,鲜血便从嘴里涌出,瞪大眼睛望着广安王,似是在质问他为何要杀自己。
只可惜,这个疑惑他注定得不到答案,手中的绣春刀滑落,身子砰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传令下去,全力攻打营地!”广安王甩了甩刀上吕三钊的鲜血,满身戾气,事情已到这一步,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变故发生。
哪怕挡在他面前的是他的亲姨母,他也照杀不误!
营帐内。
“太后!”一个羽林卫慌忙的跑来,禀报:“吕统领死于广安王刀下!”
闻言,太后脑中一阵嗡鸣,险些坐不住,还是柳嬷嬷及时扶住她才勉强未失态。
“是说什么?”太后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分明是让吕三钊通知广安王他们中计了,广安王怎的突然就将他杀了?!
他是当真一刻也等不了吗?!“太后,广安王斩杀了吕统领。”羽林卫再重复了一遍。
太后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个浑身是血的禁军便冲进了营帐:“广安王以攻破防守,正朝营帐……”
话还未说完,一柄长刀便刺穿了那人胸膛,再被人猛然拔出,身体失去支撑倒在了地上。
是广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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