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翻找一番,大夫脸色一变,将一个拇指大小的药丸从里面翻出来:“大人,姑娘应当就是中了此物的毒!”
药丸小小,仔细嗅着有一股苦涩的腥味,因着混在安神药材中被掩盖了气味才未能被察觉。
“这是......用七心散揉成的药丸。”大夫也算是见多识广:“这种毒药很少见,中了此毒的人会觉得全身疲惫乏力,多则一月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听了这番话魏玹的脸色愈发难看,身上杀气腾腾,大夫等人眼睁睁瞧见他深深捏碎了一旁案桌的一角,皆是觉着后颈发凉。
许久,魏玹深深吸了口气,用手帕轻轻擦着宋纯熙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淡淡吐出一个字:“查。”
“是!”廉进忙不迭领命,脚下急匆匆的出去,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能查不主子想要的答案,这别院里的所有人恐怕都要遭殃!
天蒙蒙亮,床榻上的人咳嗽了几声不适应的慢慢睁开双眼,眼前还有些模糊,半晌才清明。
“这是……哪里?”宋纯熙看着陌生的环境想要撑起身子却只能在下一瞬又倒了下去。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便瞧见重新倒在床榻上的宋纯熙。
“宋姑娘!”那人快步过去,面露喜意:“你总算醒了!”“秋雨?”宋纯熙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南巷的秋雨是谁?似乎自离开南巷已经许久未见过她了。
“你怎的在这儿?还有,我这是怎么了?”
宋纯熙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与魏玹放孔明灯,她正要将香囊给魏玹之时。
“宋姑娘,奴婢是主子特意从宫中唤出来照顾你的,你昏迷了三日可把主子担心坏了。”秋雨说道。
这三日他们这些下人过得不知有多煎熬,总算是把宋姑娘给盼醒了!
闻言,宋纯熙震惊,她竟昏睡了三日!
她只告了一日的假出宫,那慈爱宫那边岂不是……
似是看出了宋纯熙的担忧,秋雨出声安慰:“姑娘莫要担忧,其他事情主子自会处理。”
安抚好宋纯熙,秋雨又急急忙忙的唤来大夫为她诊脉,得知宋纯熙现在虚弱只是余毒未清,好好调理一凡即可,秋雨的心才真真落地。
虽已经将宋姑娘醒来的消息传给了主子,但主子被御前之事绊住,还不能到别院来。
“宋姑娘三日滴水未进,奴婢让厨房熬了些粥。”秋雨端来一碗粥,自宋纯熙醒来她便命厨房备上吃食。
这粥中加了些滋养的药材,最是适合虚弱之人食用。
被这么一说宋纯熙也感受到自己五脏空空,轻轻一笑:“麻烦你了。”
她现在身子无力,便只能靠在床上由秋雨喂自己。
粥熬得很稀,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宋纯熙只吃了小半碗,她昏睡了三日,五脏六腑尚虚弱,不宜多食,吃一点填填胃便好。
日落西山,魏玹才迎着夕阳来到别院,彼时宋纯熙正无聊的坐在床榻上看着一本书籍。
魏玹一进屋便瞧见此情景,这几日烦躁的心绪蓦地平静下来,缓下脚步朝她走去。听到动静,宋纯熙抬头望了过去,才发现是魏玹回来了,脑海中蓦然想起那日自己昏迷前他慌张的模样,心湖恍若落进小石子泛起涟漪。
“魏公公。”宋纯熙唤了一声,魏玹喉间发出一身轻嗯,走到床前抬手覆在她的额上。
宋纯熙昏睡的这几日并不安生,时时发起高热,魏玹不敢离开半步。
今日是永和帝急召,他不想打草惊蛇,不得不去,没成想宋纯熙就在今日醒了。
手下的肌肤还略带热意,拿走宋纯熙手中的书,“为何不好好休息?”
“我已经睡了三日,不过才刚碰着书你便回来了。”宋纯熙的声音尚有些哑,水润的杏眸直直的望着魏玹。
话中之意是她并没有看多久的书。
闻言魏玹手掌捏了捏书册的褶痕,已过半,可不像是刚看一会儿。
只是被那样一双杏眸瞧着,魏玹也说不出什么斥责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至床沿坐下。
“魏公公可有查出下毒之人?”宋纯熙问道。
醒来后秋雨已经将她随身携带的香囊被人下了毒之事告诉了她。
香囊是她的贴身之物,能接触到的人并不多,无非就是慈安宫的宫人们。
“此事我自会处理,必不会让你受委屈。”说着,魏玹眸底闪过一抹冷光。
闻言,宋纯熙眸光微闪,也不再追问,因为她心中已有怀疑之人。
次日,宋纯熙方一回宫便听闻了一则消息。
方才人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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