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再来电话,是平静的口气来质问的:“你去看你妈,怎么还报警了?叫警察去人养老院干嘛去了?”
李木鱼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反问:“我被那儿的人打了你不是知道吗?干嘛还撇下我自己走了?”
苏父不作回答,好一会儿,转移话题问她:“你这会儿在哪儿?我去接你。”
李木鱼不耐烦推辞道:“不用了。”
而苏父又好言说劝:“一起吃个饭吧,谈谈你妈的事。”
李木鱼心想既然要见面,那就来,有什么想法干脆都敞明了说清楚。
顺便,让他看看他抛弃的女儿都严重到入院,也问问他那个养老院的事儿,难道他真的要谋杀自己的妻子吗?
“我在医院,你来吧。”她冷漠道。
结束与苏父的电话,李木鱼与张倩茹也匆匆赶回医院,傍晚小县城的街道十足热闹,叫卖声,孩童自由的欢快声儿,火炉架上烟火袅袅,香喷喷的烤肉的味道自那头飘香而来。
这里的热闹像万冬城里城镇繁华的集市那般,李木鱼不禁驻足旁观。
这次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再回去,那边又是过了多久的时间。
大家会很担心我吧,我竟然丢下他们了…
李木鱼无法不内疚,却毅然决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张倩茹看她张望前头那些烧烤摊,与她道:“明天晚上我们也来吃烧烤吧,我请你啊。”
李木鱼转过目光,温情微笑,勾住她的手臂搂住,道:“我请你吧,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你带我吃遍全县城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啊。”
两人相跟着往前走,张倩茹说起过去:“你还记得初中那会儿我们常去的那家小摊吗?他家还开在学校门口呢,你要是想吃那儿的葱油饼,我明早给你带过来。”
李木鱼乖顺点头,“好啊好啊,那就麻烦你啦。”张倩茹开心道:“我才不觉得麻烦,遇见老同桌我好开心的。”
“我也是呀。”李木鱼无视苏新,一意孤行要与张倩茹做好朋友。
回到病房没一会儿,苏父便赶来了。
李木鱼盯着这个寸头发福的男人看,他的黑眼圈很重,眼袋也深,大腹便便,面相很吓人。
这次,她才不要替苏新叫他“爸”,就只是冷淡地盯着他看,想看看他找来何意。
苏父看她安好,便打眼扫视这间病房。
“单人间?”
李木鱼敷衍回道,“对啊。”
过往旁观苏父对苏新母女的所作所为所积累的厌恶在此刻迸发,李木鱼对这个男人没有一丝敬重,尽管他是苏新的父亲。
“我刚去交费,医院说你已经交过了。”
李木鱼冷淡反问:“不然呢,等死吗?”
苏父走进,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你不是说手上没钱么,给自己安排地倒是好,医院病房不紧张吗,还能给你住单人间?”
“我自己安排我自己有什么问题?”
苏父直勾勾看着她,摩挲拇指与食指,“手里钱多,给我周转点儿呗。”
李木鱼顿觉不可思议,后又鄙夷地勾起嘴角,合着他是要钱来的,或许昨儿下午将她丢下,怕也是担心在医院花钱吧。
她收起讶异的神色保持平静,冷眼相待,“不好意思,钱被我花完了。”
苏父骤然起身,怒目圆瞪盯着她。“你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嘛?”
李木鱼冷笑,“你知道良心两个字怎么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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