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忆戏谑地看着他:“我是不会,我含在嘴里而已。”
看他装模作样,姜寄望又有些心动,喊他:“那你给我尝一口,就刚才……”
池忆眺了一眼:“叼过。”
姜寄望气得摔门而去:“不抽了,谁稀罕你口水!”
池忆迅速把烟掐灭扔进烟灰缸,目光忽明忽暗。
——
在外面跑了一天,姜寄望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至少两遍,他从办公室跑出来后,抱着盆子就去冲凉。
结果满脑子都是池忆隔着烟雾看他的那个表情,他脱干净才发现自己没带换洗衣服,好在手机还在裤兜里,他立刻给影响他的罪魁祸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拿衣服。
池忆动作倒是很快,去他房间转了一圈,打了个空手回到澡堂门口:“没有。”
姜寄望大为不解:“怎么会没有呢?”“你确定你还有衣服穿?”池忆似笑非笑。
姜寄望猛然想起来,项目部没有洗衣机,干洗店在崔家镇离这里太远,他的脏衣服通通直接进了垃圾站,现在终于告罄。
刚开始他还觉得反正可以批量购买,等暑假结束回去就有保姆手洗,但现在孔雁声狠心把他卡停了,他彻底回归赤贫,只是一时间还没有从过去的习惯里倒过弯来。
今天找房子丢钥匙和零钱差点回不来的经历总算给了他一点危机感,于是他伸手,厚着脸皮跟池忆说:“借件衣服给我。”
池忆问:“你的衣服呢?你来的时候拎了两个箱子,前阵子至少买了八十个快递……”
姜寄望窘迫:“问那么多,反正我以后会还你。”
池忆听过之后无情揭穿他:“嗯,难怪后面的垃圾堆经常出现一口袋一口袋的衣服,我还在想是谁扔的,早知道就……”
“你就说借不借。”姜寄望打断他。
“我就那几件,借给你了我怎么办?”
“你不是会洗吗?”姜寄望脱口而出。
池忆好笑地看着他:“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为什么要给你洗衣服?”他朝他光溜溜的身上扫了一眼,转身朝外走,并认真建议:“要不你裸|奔吧。”
“你要什么,条件随便你开。”
姜寄望看他就要出门,情急之下伸手去扒他裤子。
上衣可以不穿,但裤子总得套一条吧,不然出门铁定被当成疯子,而且他潜意识认为池忆没那么不要脸,只要没裤子,他就不会离开澡堂,会和自己好好谈条件。
但他错误估计了一个常年做体力活的人和自己的体能差距,他还没拉开腰带,就感到眼前一花,无人区才能看到的夏夜星空在眼前具象化。
池忆箍着他的手臂,把他压在浴室的瓷砖上,拔高音量:“你不知道在浴室扒人家裤子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么!”他可不懂什么荤段子什么捡肥皂,只是在那一瞬间,血气直冲向脑袋,胸腔里像演化了一场太阳风暴,他把唇贴过去,贴到他耳边,暴力又邪性地警告:“小心被|操!”
姜寄望脑袋嗡的一声过载,甚至忘了喊痛,只模模糊糊觉得骨骼的摩擦像机器报废前那样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和火花,这简单粗暴的四个字已经不能用乡下人素质不素质,文明不文明来形容,震撼感甚至堪比宇宙大爆炸。池忆对他这副模样很受用,当即松开钳制,拍了拍他的头:“你就乖乖待在这里,晚上友情给你送个晚饭。”
姜寄望这才如梦初醒,冲到门口一把子抱住池忆的腰。
高祺从办公室回宿舍区拿东西,就瞥见赤条条的某人挂在某人的背上,两个人纠缠着滚进了澡堂。
阅小说无数的她还是为三次元感到大为震撼,最后死命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没睡醒,还在梦里,或者是穿越进入了某本小说。
姜寄望吊在他背上,怕被一个背摔甩下去,干脆用力一蹬,两条腿也绞在他的腰上:“你借我呗,就一次,一次!我亲手洗,洗干净烘干折叠好再喷上香水,然后给你送到床上,这总行了吧!”
池忆笑了:“下来。”
姜寄望不敢松手,箍着他的脖子,池忆耳朵尖发红,他拍了拍姜寄望的腿:“喂,你不松手我怎么给你拿。”
“你别骗我。”
“骗你有意思吗?”池忆回宿舍拿了一件短袖,和一条松紧带短裤,不过他衣服大两个码,姜寄望套在身上空荡荡的灌风,他便扭着衣角打了个结,池忆心想,城里的少爷就是不一样,穿个破T恤都能穿出时尚感。
衣服棉质,但面料薄,加上洗过很多次,正面的胶皮印花脱落,有些扎人,姜寄望低头看了看,抠下来,又贴着衣服嗅了嗅,确定没有汗臭味,就是有些丑。
这种大爷背心一穿上,感觉自己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
池忆的脸瞬间黑了一个度:“不穿就脱下来。”
姜寄望赶紧开溜。
其实衣服不仅没有他想象中的臭味,相反,还弥漫着一股劣质洗衣粉香味,香味太过浓烈,他们家早八百年就淘汰了这种洗衣粉,有时候保姆会挑选各种洗衣凝珠,一一比对,留下最舒服的香味,以至于他现在一闻到,便难以忘怀,整整一晚都没睡着。
只要他闭上眼睛,池忆就好像睡在他身边一样,搞得他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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