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寄望捂着耳朵,一脸茫然:“讲完了?”
原来这里还有个胆子小的。
池忆玩心大起,拉住他一只手,俯身贴在他耳边说:“他们觉得不刺激,商量着要去附近探险,准备让你探路。”
姜寄望蹭地一下站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
杨晓磊打了个酒嗝,嗓门老大:“你什么不行,姜寄望,你是不是男人,男人怎么能说不行,真丢我们的脸……”
姜寄望面红耳赤,踩了池忆一脚:“胡,胡说,明明是池忆说他要去坟头蹦迪,我阻止他。”
“你们都消停点吧。”宋宝清拍桌子,开始清场,没醉的搀着醉了的,在院子里东倒西歪。
路过项目经理的办公室,杨晓磊发酒疯,非要开门进去坐摇摇椅,旁人拦他,他就翻窗,最清醒的宋宝清和池忆都在帮着收拾桌子,余下的人有心无力,也只能任他去。谁能想到老郭半夜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这几年房地产如日中天,资金回流十分迅速,他初步预估了一下,松花溪项目控制责任成本,完成目标利润绰绰有余,因而准备配合公司进行后续投标,他下午离开时把文件落在办公室,紧赶慢赶回来拿,杨晓磊正好撞枪口上:“你个龟儿子还想谋权篡位!”
办公室没开灯,老郭心宽体胖,往门框里一塞,黑压压地像一座山,杨晓磊还没反应过来,胃里翻涌,今晚吃的汤汤水水全都吐了,还正正好就吐在老郭要的文件上。
——
姜寄望养尊处优惯了,没有收拾摊子的习惯,一听散场,立刻回了宿舍,倒头就睡。
今夜他醋喝多了,嘴里回味难受,一进门又灌了一大瓶水,半夜果不其然被尿憋醒。
外头起了风,活动板房的铁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姜寄望开门的手往回缩,挑开走廊一侧窗户的窗帘往外看,楼顶的大射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黑漆漆一片,他伸手去开灯,灯没亮,才确定是停电。
厕所在宿舍对面,独立的矮房子,他的房间在活动板房二楼最里侧,需要穿过整个二楼走廊,才能顺着楼梯摸下楼。
想到杨晓磊借着酒劲绘声绘色讲的灵异故事,他就小腿发颤,远望菜地,什么都看不分明,一会怕路上杀出穷凶极恶的在逃杀人犯,一会又害怕厕所里钻出白衣鬼。
可他实在憋得不行,再这样下去,要么膀胱爆炸,要么尿洒当场。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池忆被一声声急迫的咚咚声吵醒,等了一会也没有消停,不得不掀开凉被起床查看。
出去也不一定会碰上什么,但是在屋子里,明早自己铁定丢脸……
姜寄望憋得没办法,去拿手机,准备去碰那百分之五十的运气,但他绝望的发现,吃烧烤的时候手机给玩没电了,回来衣服一脱,又忘记充电,现在断电,想开机都难。
就在他接连遭受现实打击时,隔壁门响,他贴着窗玻璃看了一眼,发现池忆走了出来。
难道他正好也起夜?救星啊!
姜寄望绝处逢生,立马拉开了门,和他视线碰了个正着。
池忆逆着狂风,垂眸打量他,从他心虚地来回转动的眼珠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沉默地向楼梯走去。姜寄望抄着手,哼着歌,假装偶遇,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
眼看就要到厕所,池忆忽然停下脚步,盯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一动不动。
姜寄望差点撞他背上,悻悻地说:“你怎么不走?”
池忆冷不丁开口:“你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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