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会儿,白蒹葭决定先和沈浊拉开距离,向后跑开了。
见此,沈浊自然要乘胜追击。
他一边向刀内注入灵力,一边追着白蒹葭跑。
现在的情况和沈浊之前想的一样,玩起了猫鼠游戏。
不过,当猫的是他。
白蒹葭自然没有练出剑感,她的剑太多了。
虽然她对自己的每一把剑也都很熟悉,但是没有一把能够达到剑感的程度。
她也不怎么需要剑感这玩意,她练的是飞剑,重要的是准度。
至于利用剑来辅助施法,或者融入术法创造新剑招,她也不怎么想做。
所以,她就没有刻意去培养这种剑感,而是一直在练御剑的准度。
若是平时,她近十把飞剑齐出,火力压制足以将剑感不足这个缺点掩盖。
但现在,她手中只有三把剑,这个不足就暴露了出来。
一切的恐惧都是由于火力不足。
当然,白蒹葭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平常只用到了法剑本身的强度,没有仔细钻研每个法剑的特别之处。
像是她手中的极品法器飞剑就是水属性的,本该克制沈浊。
但是白蒹葭没有与其培养出剑感,无论是用其转换灵力属性,还是辅助施法都要慢上许多。
而且未必就能有很好的效果。
“或许,我应该相信你!”白蒹葭一边跑,一边看向自己的‘一号’剑。
‘一号’似乎懂了白蒹葭的心,也在震动。
最终,她决定不再逃下去。
这样子下去,她只会成为沈浊的活靶子。
逃跑的人取得不了胜利。
此时,沈浊也蓄力已久,向前斩出一道狭长的焰刃。
狭长焰刃横斩过来,并且和之前一样一分为二,无论是横向还是纵向,覆盖范围都很广,几乎封锁了白蒹葭的所有逃路。
白蒹葭双手紧握‘一号’剑,转身挥剑抵挡的同时,为其注入灵力。
精纯的灵力经过‘一号’剑的转换,化作流水,从剑身上的纹路流出。
这附着水流的一剑分割着沈浊斩出的两道狭长焰刃,使其变成四道。
同时,剑上的水流被焰刃瞬间蒸腾成一阵白雾。
白雾散去,人影出现。
白蒹葭立剑在前,剑身流出的水流向她,冷却她有些过热的身体。
她的身体被刚才的蒸汽蒸的有些发红,这情景就好似几天前。
但她并没有感觉不适,反而觉得状态良好。
应该说,她的状态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从来没有哪一次,手中的剑像是现在这样听话。剑身刻画的那些精妙符咒,阵纹都在为她所用。
这把剑真正成为了她身体的延伸。
于是,在挡下焰刃之后,白蒹葭重新提剑攻向沈浊。
是时候反击了!
沈浊为手中极品刀注入的灵力,不足以支撑下一击远距离的火球或是焰刃,但白蒹葭已经提剑过来。
沈浊只能为刀身附上火焰,与白蒹葭近身战。
极品直刀与极品长剑相击。
水与火碰撞。
一会儿,沈浊刀上的烈焰吞噬了白蒹葭剑上的水流。
一会儿,白蒹葭剑上的水流湮灭了沈浊刀上的烈焰。
刀剑之争,势如水火。
水火之争,难分强弱。
火刀与水剑连连碰撞,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天上的丁举见到这种情况,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身边的金丹长老脸色亦没有好到那里去。
刚才丁举在给沈浊刀时,动了手脚,他第一时间没有发现。
在观战过程中,他反应了过来,但已为时已晚。
他已经对丁举说过,这场比试合规合矩。若是现在阻止,就显得他疏忽大意,是他的失职。
好在,丁举动的那点手脚并没有影响比赛最后的胜负,不然他得愧疚死。
尤其是八强争霸,这个至关重要的一局。
这决定能否拿到筑基丹的一局,对这些外门弟子而言,甚至比决赛都重要。
白蒹葭愈战愈勇,沈浊燃起的烈焰却在慢慢消沉。
在各方小心思四起的时候,斗场上白蒹葭和沈浊的战斗也进入尾声。
沈浊刀上的火焰彻底熄灭,只留存了一些有些灼人的余温。
白蒹葭的剑也滴下最后一滴灵力之水。
早期,白蒹葭远程御剑,消耗灵力多,后来沈浊施展两个刀技法术,消耗的灵力几乎超过白蒹葭。
又经过刚才刀剑对砍,两人的灵力都要枯竭。
两人都是气喘吁吁,体力也即将耗尽,胜负将要决出。
只剩下最后一招。
就在众人都以为最后一刀或者一剑就能决出胜者之时,沈浊转身就向后面逃了。
他刚刚算过,自己的速度是勉强要比白蒹葭快一点的。
而且他是男人,耐力要比白蒹葭强。
白蒹葭不可能追上他。
等白蒹葭累了,他再回来收割,他就能赢了。虽然这种做法可能有些令人不齿。
但比起筑基丹,这点脸算不得什么。
白蒹葭长吸一口气,将手中长剑投掷出去。
随即,又拔出腰间两剑,紧跟着射了出去。
沈浊惊险躲过第一剑,紧接着双剑又至。
于此同时,白蒹葭最后的灵力也驱使着‘一号’剑折返回来。
两面夹击。
若是在平时,以沈浊自己的身法,他肯定能轻松躲过。
但现在,他太累了。
不仅是身体,他的大脑也累得差点反应不过来。
最后,他虽然躲过后至的双剑,却被折返回来的‘一号’剑穿心而过,无力的倒下。
见到沈浊倒下,白蒹葭也虚脱的跪地,看着天,将刚才吸的气缓缓吐出。
金丹长老随即站起来宣布胜者,同时将沈浊和白蒹葭身上的伤势恢复。
见胜负已定,丁举刚想溜之大吉,身后一个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咽了口口水,僵硬地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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