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最后被打的都喊不出来了,活生生被打成了一个血人。
“行了,刚死了一个姨娘,再死一个对沈家名声不好。”
还是老夫人开了口,沈宝先才停了手。
老夫人让人把王姨娘抬回去,没说请大夫,便也无人敢提。
嘴上说着不能再死一个姨娘,实际上打成这样不请大夫医治,又能活几天。
下人们再次见识了老夫人的心狠手辣。
吴姨娘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吭声,家里原本四个姨娘,如今死的死,伤的伤,就剩她一个全须全尾的了。
沈家,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老夫人驱散了一院子下人,也没太把王姨娘偷人的事放心上,谁家能没点龌龊事,不算新鲜。
她如今最上心的还是沈知章的婚事,已请人算了个黄道吉日,就在一周后。
“这么急。”沈知章以为快也得两三个月。
“不急不行。”老夫人最近愁的嘴巴里全是火泡,说话都疼:“我们往银行递了贷款申请,银行还没批复,你阿爸托人探了行长的口风,行长的意思是再观望观望,观望什么你还不懂吗?”
不就是跟凌师长还没成真正的亲家,唯恐婚事生变,不敢轻易放款。“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大夫人气的骂。
她儿子如今在大帅跟前当差,前途一片光明,等她儿子当上了参谋长,非要给这些狗东西点颜色瞧瞧。
沈知章也憋了一口气,警备厅不给他面子,银行也不给他面子,甚至不看好他和云之的婚事,这对他是莫大的羞辱。
“祖母挑的日子定是好日子,祖母做主就好。”他实在没心情说话,起身告辞。
他和云之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为什么现在云之成了他和沈家的救命稻草,如果抓不住这根稻草,沈家就会完蛋。
沈知章的心情更加烦躁,不知不觉走到了松云居,院里院外一片漆黑,再没谢扶光在时的热闹明亮。
其实不止松云居,整个沈家都在谢扶光走后,蒙上了一层阴霾,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许久没个笑脸了。
他鬼使神差的走进去,开了灯,屋子亮了,却更显凄凉,所有东西都被搬走了,他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只在书房不起眼的抽屉里,找到了几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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