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突然,就带了一笔钱,公司还有他的股份,整幅身家都留在了这,怎么不回?”邢觉看着她,反问。
邢觉开车把宋昔忱送回了家。
小区楼下,宋昔忱下了车,刚走出几步,突然又折返,敲了敲主驾驶车窗。车窗降下来,她弯腰说:“对了,还有件事。”
风徐徐吹进车窗,邢觉又问到她头发散发出来的洗发水的香气,温润,柔淡,他嗯一声,等着她开口。
宋昔忱这会儿心里没憋什么好主意,表面却一本正经,说:“上次庄齐说,曾经有一个女客户在会议室里兽|性大发,把你推倒,骑上去了,后续是什么?”
邢觉不动声色,回道:“这个情节,收费更高。”
宋昔忱反击,“少儿不宜吧?”
邢觉笑了。
每次他不怀好意一笑,宋昔忱心里就有一根弦倏地绷紧,他说:“没有那晚你家的背景音乐那么少儿不宜。”
绝杀。
宋昔忱彻底认输,连转身离开的背影都显得离奇愤怒。
回到家里,宋昔忱慢吞吞喝了口水,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拿手机给邢觉发短信。
——忘记跟你说了,我给妙妙清理完伤口,还在房间里留了一些外敷的药,你记得跟福利院的老师说,一天帮她换一次。
——还有,伤口不要碰水,洗澡的时候,把我留在那里的防水膜把伤口包裹起来。
——如果后期伤口发炎,一定要及时送医。
邢觉没有回复,大概率在开车,无法分心。
等他信息回过来,宋昔忱已经洗完澡,在床上睡过去了。
直到第二天,宋昔忱起床才看见他的回复。
两个字:知道平时那么能说,讯息通信倒是寡言少语。
“什么?!携款逃逸?!!”
秦意大为震惊,差点坐不住。
宋昔忱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望一望烤肉店里其他座位的客人,“小点声,情况有点复杂,这里面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还是等杨聿回来了再说吧。”
秦意眯着眼疑惑,“都拿钱跑路了,还能回来?”
宋昔忱也拿不定主意,“或许吧,邢觉也说他会回来,毕竟他只带走一笔钱,所有东西还在这里,比如,公司的股份之类。”
秦意更疑惑了,“那他这是为了什么?”
宋昔忱摇头,一脸疲惫和无奈,她默默走着神,目光发直,往店门口飘过去,晃神之间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拄着拐……
他正对着收银台的小妹说着什么。
宋昔忱二话不说,起身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庄齐的肩膀。
庄齐转过头来,冷不丁对上一道清淡平和的目光。
宋昔忱正冲着他笑,“真巧。”
庄齐却笑容僵住,“嫂子……是很巧,你怎么在这?”
宋昔忱指着他带着护具的右脚,“这话该我问你,来这么热闹的地方,脚已经彻底好了?”
庄齐瞬间苦哈哈地皱起脸,声泪俱下,“嫂子,我已经在家里待了两个星期了,我好孤独好寂寞……我想吃点好的!我要大鱼大肉!”
他目光陡然变得坚毅。
宋昔忱默了片刻,问:“谁带你来的?”“是我。”
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今天邢觉穿了件薄而挺括的黑色冲锋衣,衬得身形挺拔气质不羁。
宋昔忱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哦”了一声,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
“嫂子!”
庄齐拄着拐,手脚异常麻利地追上来,看样子已经彻底驯服了那支拐杖,适应了拄拐的走路方式。
“嫂子,你跟朋友吃饭?方不方便拼个桌?刚才服务员说没座了,拿号排队的话,要等半个小时以上,求你了嫂子,帮帮忙。”
宋昔忱下意识看向邢觉。
邢觉在边上当人形立牌,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说:“看我干嘛?这事全凭宋医生有没有良心。”
宋昔忱后知后觉,有一种又被惹毛的感觉。
邢觉:“毕竟,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一句话,又让宋昔忱无以反驳,因为这话是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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