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忱“哦”一声,“分手之前?”
秦意坐回沙发,负气道:“大不了,我租用一晚上呗。”
宋昔忱说:“来都来了,到时候一起请罪呗。”
两人席地而坐,就着麻辣锅看电影,秦意这人一向外放,看个电影也是荤素不忌,但宋昔忱没想到她能不忌到这个地步,她选了一部风月片……尺度之大。
剧情之露骨。
陌生的场合,昏暗的房间,宋昔忱总觉得心虚,“私底下偷摸看就得了,在这里放?要是一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
秦意跃跃欲试,“这个时候谁进来?”
电影的剧情又粗糙又玄幻又露骨,说实在的有点无聊,但在尺度方面频频刺激人的感官。
秦意看到一半想去洗手间,于是摁了暂停。
正好停在关键处。
墙上的投影布上,白嫩嫩的玉体横陈,柔软的线条如绵延的小山起伏,卧在她身上的是一具结实健壮的男性躯体,这画面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眼前。
宋昔忱心想真会挑进度。
她拿着茶饮喝了两口,没等来上完洗手间的秦意,倒是听见外间有人开门的动静。
她惊得腰板一僵,确认声响确实从门口传来,她手脚并用爬向前面的投影机,黑暗之中她膝盖磕到茶几一角,下意识一声痛呼。
“宋昔忱?”
外面是邢觉的声音。
他喊她的名字时,口齿含混着念出来,三个字界限模糊,融在低沉的嗓音里,莫名动听。
宋昔忱一慌,赶紧说:“你等等!先别进来!”
邢觉倏地站住了脚,问:“你忙什么呢?”
宋昔忱没吱声,手忙脚乱直接关了投影仪,爬起来的时候因为太过慌乱导致膝盖又撞到了茶几,她又是一声痛呼。这下邢觉再也待不住,直接快步往里走,开了灯,看见她弯着腰,脸色发白。
邢觉几步上前将她扶到沙发,握着她的小腿稍微抬起,膝盖被撞到的地方有点红,范围挺大一块的。
宋昔忱说:“破了点皮,我没事,你怎么突然就来了?”
邢觉松开她的脚,仍然屈膝蹲在她的面前,说:“刚才慌慌张张的,在忙什么?偷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宋昔忱有点心虚,视线往下移动避开他的直视,同时和他拉开距离,靠在沙发上,“没什么,你不用知道。”
邢觉问:“连借口都不找?”
宋昔忱没吱声,打算装死。
邢觉扭头看一眼身后闪着红灯的投影仪,以及被压下一半的电脑显示屏,问:“在看电影?”
宋昔忱紧张起来,“嗯……”
邢觉似笑非笑,“看个电影,你慌什么?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宋昔忱心头大乱,一时憋不出什么推托之词,汗都快出来了。
邢觉起了身,看样子想去翻电脑,刚才她只来得及关掉投影仪,电脑屏幕上还定格着刚才躯体交缠的不堪画面。
宋昔忱慌忙之中抓住他的手腕,“你别去了,没什么好看的。”
邢觉垂眼,目光落在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上,她五指白皙纤细,掌心的触感细腻,指腹有薄薄的茧,是常年做手术的结果。
但再多的茧,手心也比他一个男人嫩很多。
邢觉脚风打转,坐在沙发上,瞧着茶几一堆吃的,问:“你一个人?”
宋昔忱顺势松开他,说:“还有小意,她在洗手间,你怎么突然来了?”
邢觉听得一笑,“这我的地方,你问我?”宋昔忱顿时有点窘,想起秦意地话,说道:“那,我租用?”
邢觉往后靠,半阖着眼,显得神色懒淡:“咱们之间,你帮我,我帮你,到这会儿你算得清谁欠谁的?所以,你大晚上来这儿干嘛的?看电影?”
宋昔忱也靠着沙发,说:“散散心。”她立即转移话题,“对了,刚才篮球场上,你是不是也在?”
他嗯一声。
“怎么没看见你?”她问。
他说:“我看见你了。”
宋昔忱“哦”一声,“你在什么位置?看见我怎么不来打声招呼?”
她转移话题的意图太过明显。
“太远了,你们走得快,所以——”邢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到底在看什么电影?让你慌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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