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个月,真就这么喜欢?”
宋昔忱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等回过神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落寞而平淡,说:“什么叫才三个月啊?因为在一起的时间不够久,所以就不能难过了?”
邢觉无话,陪她站了半晌才说:“等我,我去开车,送你回去。”
宋昔忱赶紧叫住他,“邢觉,不用了,我一个人静一静。”
邢觉回头,看着她慢慢往小区大门方向走,他加快脚步,往停车的位置去。
宋昔忱出了小区,沿着路打算到附近的公交站上车,路边两排行道树,夜晚附近很多住户都带着孩子出来散步遛狗。
路旁的休闲长椅上卧着一只橘猫,朝宋昔忱“喵”了一声。
宋昔忱一下子顿了步,定定看了数秒,才走过去坐下,摸摸它的脑袋,猫很温顺,也很亲人,浑身的毛发光溜干净,估计是家养的猫。
她陪猫玩了一会儿,发现路肩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辆白色SUV。
在她抬头的时候,主驾驶的车窗就慢慢降了下来。
邢觉隔着一道车窗和她对视。
宋昔忱把猫放回椅子上让它继续卧着,起身走了两步,在距离他约半丈的位置止步。
后面宋昔忱回想阿着这一刻,始终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而她更是什么都没想,只在原地停留了小片刻,就上了车。
路上她一直侧着头,望着车窗。
一直到邢觉把车开到小区附近的便利店,她喊了停下,“我在这里下,你早点回去吧。”
邢觉等她下车,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她进了便利店,不到5分钟的时间就出来,手里拎着个购物袋,她弯着腰在附近的花坛寻找着什么,后面实在找不到,她把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把冻干粮倒了一点进碗里,兑了点水。
果然,没一会儿,那只蜥蜴就从花丛里蹿了出来,爬到碗边开吃。
宋昔忱伸手戳一戳它的脑袋,她说:“是不是胖了?”远处有脚步声渐近,不紧不慢,直到一双笔直的长腿站到她面前,她仰着头问“你没走啊?”邢觉蹲下来,看了眼蜥蜴,说:“都这么伤心了,还惦记着给它喂吃的?”
宋昔忱看着他,呐呐道:“习惯了。”
邢觉胳膊抵在膝盖上,直着腰说:“我还不如一只蜥蜴?”
宋昔忱没明白,“蜥蜴怎么你了?”
他不咸不淡说:“好心好意送你回来,你倒是自在,一路上都不理人。”
蜥蜴吃饱了,拱着白白的肚皮爬回了花丛。
没想到宋昔忱回的话更加没心没肺,“我不是说了,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嘛?”
邢觉眉梢一挑,恍然大悟,他拖着长调,“哦——忘了,被你晾了一路,原来是我自找的。”
宋昔忱:“你别这么说……”
邢觉换了个说法,“被你当成无关紧要的空气,是我活该。”
宋昔忱:“也别这么说。”
邢觉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站起来说:“早点回去休息,有需要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昔忱想不出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他,不过还是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宋昔忱忙起来,倒是没什么闲工夫难过。
只是有一天晚上,秦意专程到医院门口等她下班,说要带她去散散心。
宋昔忱上了车,歇了口气,说:“散心就不用了,带我吃点好的吧。”
秦意把扶手箱的饼干拿出来给她垫垫肚子,说:“吃的倒是有,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宋昔忱拆开饼干包装,“什么地方?”
秦意干巴巴一笑,“不用露出这么期待的表情,就是之前那个基地,那里安静,咱们自己放电影看,我买了一堆零食,还叫了个麻辣锅。”
宋昔忱说:“我还挺喜欢那个地方。”
到了地方,秦意从后排车座提了一袋东西下来,两人往里走,经过一个篮球场,里边儿有人在打篮球。
宋昔忱瞥了一眼,指着里面问:“那个是不是梁岂东?”
秦意也隔着铁丝网仔细一瞧,“好像是,他在的话,是不是表示邢觉也在?”
宋昔忱找了半天没找着,试探地问:“要不要叫上梁岂东?”
秦意撇嘴,“叫他干嘛?碍眼么?”
她拉着宋昔忱走了。
进了屋,秦意直奔小客厅,把投影仪打开,然后蹲在地上埋头找影片,一边说:“宋宋,冰箱里有饮料,上次来我就发现了,你拿出来。”
宋昔忱在冰箱拿了两瓶茶饮,搁茶几上,说:“我们不问他们一声,自己就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秦意埋头忙活,回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他梁岂东觉得这样不好,干嘛一直把钥匙扔我这里?而且他之前也说了,我随时可以过来。”
宋昔忱拧开饮料的盖子,问:“之前,是多久之前?”
秦意一顿,含糊道:“好几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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