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樱桃熟了,红红的镶嵌在樱桃树的绿叶间,看着很是喜人,顾筠昨天说让喜哥儿和周宵去丁香楼找钱掌柜,问下怎么样把樱桃运过去,要运去哪里。
刚好棉哥儿要去镇上裁布,顺道就坐他们的牛车一起。
今天的天气不冷不热,微风轻拂,道路间绿意盎然,“唉,王老五夫郎跑了一个多月了,六哥儿也没找到,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棉哥儿望了眼村口王老五家,叹了口气。
一个多月前,村里人见打理王家田地是他三儿子,不见了王家夫郎,随口问了句,是不是他生病了,却不想,那王老三冷漠道:“我小爹不见了。”
想来应该是受不了王老五的毒打,也学着六哥儿跑了。
“现在他家里就剩了好吃懒做的老大老二,还有稍微干点活的老三,老五了,唉,跑了也好,总觉得比在王家要好。”喜哥儿说道。
说说话话间,就到了镇门口,周宵把棉哥儿放到布料铺门口,喜哥儿对他道:“晚些来接你。”
去到丁香楼,钱掌柜刚好在酒楼,“我正要去给东家送账本,一起去吧。”
白翎刚好在家中接待京城来的赵家的客人,听小厮讲周宵和钱掌柜来了,便让钱掌柜把账本交给管家,让周宵他们在偏厅等了一会儿。
“哎,我夫郎的大哥来看他,耽误了会儿,久等了。”白翎赶到偏厅,对周宵道。
“白叔,客人要紧,我们等会儿没什么的。”
白翎饮了口茶,“宵儿今日找我所为何事啊。”
周宵道:“果园里的果子陆续熟了,小爹让我们过来问下果子要送去哪里?”
“这事儿还是要你赵叔么跟你说下吧,采苓,去看下主君那边忙完了吗,忙完的话就让他到偏厅这边来。”白翎吩咐侍女道。
“是。”采苓闻言应道,福身去了正厅那边。
“你小爹近来如何?”
“身体康健,挺好的。”
三人寒暄了没一会儿,赵伊诺就拿了盒点心,走了过来,了解了情况后,“我派人去你们果园拉,省得你们再跑一趟了,三天去一次应该可以吧?”“如此甚好,谢谢赵叔么。”
“客气,我这儿刚好有盒京城福满楼的点心,拿去给你小爹尝下吧,他之前最爱吃了。”
周宵接了过来,“谢谢叔么。”
四人又聊了一会儿,周宵和喜哥儿就起身告辞,白翎送他们出门时,周宵刚走到门口,就被拽了一下,望着身着华服的陌生男人,周宵把胳膊从他手中挣脱出来,“你哪位?”
“默哥,怎么了?”拽住周宵的正是他夫郎的大哥,白翎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过,不由问道。
“你是谁?”赵默定定的望着周宵道。
喜哥儿觉得这人好奇怪,本是他拦住自家相公,还问相公是谁,他做好了攻击的架势,准备看情况不对,就给他一拳。
“他是我一好友的儿子,周宵。”白翎对他大舅子说道。
“姓周?”
“怎么了,不能姓周吗?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喜哥儿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周宵,也不管失礼与否了,冲着赵默不满道。
赵默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失礼了,温声道:“抱歉,失礼了,你长得太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了,猛然见到,还以为是他。”
“无事。”周宵不想多做纠缠,和白翎道别后,驾着牛车离开了白府。
“真的太像了。”赵默望着周宵离开的背影,喃喃道。
白翎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像你的相好儿吗?从未见你如此失态过呢,怪不得不论岳父岳母如何催你,你都不成亲,原是心中有人了啊。”
赵默无语的望了他一眼,从伤感中抽离了出来,“就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哪个哥儿会长成那样,不过是太像一位与我有恩的旧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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