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费心。”
等谷媒么走远,几人撇了撇嘴,当着他的面儿不敢这样,家里的娃还得靠他说媒呢,“又没说他,还给他急上了。”
不管外人如何说,周家一家四口在凉爽的秋日干的是热火朝天的。
前几日周铭和顾筠从镇上回来,两人脸带笑意,“你白叔他们打算明年在镇上开个杂货铺,啥都卖,家禽,猪羊牛肉,蛋,蔬菜,果子,说好了,以后就在咱家进货,你俩就甩开膀子干吧。”
青水镇是个大镇,人多,地势也好,多年来,没什么大灾大难,偶有干旱,也都是小旱灾,这儿的百姓安居乐业,人口规模还是挺大的。所以开个杂货铺,不愁没有客源,当然,货源他们这儿也能保证供得上。
周宵闻言喜不自禁,十亩果园,养上千只家禽,还是能养的来的。
“喜哥儿,你先回家去,把小爹煮好的饭菜端来,我和老爹我俩就不回去了。”周宵冲一旁运土的喜哥儿说道,家里人手不够,请来挖池塘的村里的汉子,周家不管饭,多给了几文钱,他们都是回自家吃过饭后再来。
喜哥儿把最后一筐土运到一旁,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
挖出来的土,周宵他们也没有浪费,又找村长划了两亩荒地给他们,把土都运到那儿去了,等把地里的石子儿杂草清理干净,把土填上去,说不准能肥一些。
三亩的池塘人手多挖的也挺快,赶在入冬前挖好,周宵和顾铭又把河水引来池塘,河里本就有小鱼苗,还省的再捉鱼来养了。
晚上吃过晚饭,喜哥儿坐在炕上,数了一遍家里的银钱,颇为忧伤道:“除了那十两的金子没动,家里又是买家禽又是挖坑的,如今家里的散碎银子只剩下十六两七钱了,马上就要过年了。”
喜哥儿数完,把银钱仔细的藏放进床头放被褥床单的箱柜里,留了六两七钱的银子在外面留着做花销。
周宵乐道:“你忘了咱家里的猪了?到了腊月就能卖了,小爹说了,只留三只母猪在家,剩下的都卖了,一头猪最起码也得能卖个二两银子不是,你算算,是不是能回些银钱来。”
喜哥儿闻言躺到他身旁,在心里默默数了数,惊喜道:“这样算下俩,年前还能入个五十六两的银子呢。”
周宵笑道:“这下子有银钱过年了吧?”
喜哥儿窝在他怀里,乐了,“有有有,过好几个年的银钱都有了。”
不再为花出去的大笔银钱发愁,喜哥儿心情放松了些,没一会儿便抱着身旁的大火炉,睡着了。
天儿一日日变冷,秋风变北风,片片雪白的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鹅毛似的大雪没一会儿便将整个村子染白。
按照传统,今年的初雪,顾筠照常炖了一锅的鹅肉,锅边贴着烤的金黄的饼子,焦脆还带了些玉米面的甜味,鹅肉软烂,喜哥儿尤其爱吃里面的粉条。
“喜哥儿,吃肉啊,怎的尽挑白菜粉条吃?”顾筠夹了筷儿鸭腿放到了喜哥儿碗里。
喜哥儿笑道:“谢谢小爹,小爹厨艺太好了,这粉条煮的很是入味儿,感觉比鸭肉还好吃呢。”
顾筠听了心里高兴,又给他夹了一大块儿的筷儿粉条,笑道:“好吃就多吃点儿,不过这米家粉铺的粉条儿味道确实不错,里面的老板还是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哥儿呢。”喜哥儿闻言,倒是对那米家铺子的哥儿起了些好奇心,不过转瞬即逝,忙着吃好吃的呢。
“不过咱家吃的确实不错,你看,喜哥儿眼看着脸都圆了些。”周铭笑道。
喜哥儿闻言,吃饭的手速慢了下来,顾筠嗔了周铭一眼,“可显着你会说话了,别听你爹的,咱瘦着呢。”
喜哥儿心里流泪,他胖没胖的,没人比他更清楚了,不过想了想,今儿的饭菜这么好,还是先吃过这顿再想着少吃些,减减肥吧。
周宵轻咳了声儿,喜哥儿嫁来一年多,确实手感越来越好了,胖啥,这样就刚好,想着又给他夹了筷儿浸满了汤汁的鸭肉,“咱不胖,多吃点儿。”
周铭在一旁摸了摸鼻子,还说错话了。
喜哥儿在周宵和顾筠的投喂下,硬生生比之前又多吃了半碗饭,撑的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小爹,我真的吃饱了。”
顾筠这才放下了投喂不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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