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啥呢?”
周宵刚把院子里的积雪清理干净,进门便看到喜哥儿在炕上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哎,我去年不是用兔毛做了个围脖吗,刚想起来,今年竟还没用过,想着找出来戴戴。”喜哥儿的声音从柜子里闷闷的传了出来。
周宵看了眼炕扔的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无奈扶额,“我帮你找找?”
“不用,我自己个儿找就成,小爹那不是要做肉丸子嘛今儿,你先过去帮帮忙去。”
周宵笑道:“我扫完院子去哪儿看了眼,小爹和老爹刚起,且得等会儿呢。”
周宵看了眼还在往炕上扔衣服的戚莳,想了想,褪下外衣,帮着把凌乱的衣服一件件蝶了起来,之前他刚五岁的时候,便自己一个人住了,顾筠老早就教会他怎样叠衣服,收拾床铺,如今成了亲,这会儿倒是比喜哥儿看着还贤惠些。
“哎,终于找到了,竟藏的这样深。”喜哥儿乐呵呵的把白绒绒的兔毛围脖拿出来,以想着拜年时要穿哪件儿衣服配了。
转身便看到周宵把他扔炕上的衣服叠好了一半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
周宵笑道:“小爹之前教过,每个季节的衣服分开放,咱俩的衣服也按左右分开,便宜又好找。”
喜哥儿闻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打小儿我小爹不知说了我多少回了,就是学不会,屋里总是被我弄的乱糟糟的。”
周宵顿觉无语,这小哥儿,婚后倒是坦诚的不成了,只听喜哥儿又道:“趁着会儿有空,你教教我呗。”
好在算上喜哥儿自己的陪嫁,如今屋里一个大衣柜,两个大箱柜,一个箱柜被喜哥儿放了冬时的被褥床单,一个箱柜放了夏时的被褥床单,还有许多空余能放些厚些的衣服。
周宵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靠着一身的收纳本事为人师,轻咳了声儿,“行,那就把家里的衣物拿出来都,今儿重新归置一下。”
喜哥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小夫夫别看只有两人,衣物还真是不少,全拿出来,占了大半个炕,堆的满满的。
“像这些春时和初秋时的衣物,有些能混着穿,可放一起,夏时的衣物轻薄,不怎么占地儿,叠放好放到衣柜第二层,秋时厚些的衣物整理出来放第三层,冬时的衣物厚,放第四层,第五层也能放些,平日里下地做活儿的衣服拎出来另放在第一层,放一块儿,好找。”
周宵边教边整理,没一会儿,衣柜里又重新堆满了,这回看着整整齐齐,一目了然,很直观的能看到喜哥儿的衣服占了大半壁的江山。
“还剩下去年鞣制的狐皮,还有这些零散的东西,像是暖套儿这些放哪儿好?”喜哥儿收拾完家里,心情愉悦,语气欢快的询问道。周宵想了想,道:“还有个箱柜不是空了大半块儿,放那里去。”
喜哥儿闻言眼睛一亮,他之前怎的没想到,害他撅着屁股在那儿找半天,这些小东西放箱柜里以后还好找些。
看着又恢复了整洁,焕然一新的屋子,喜哥儿感觉颇有成就感,自己个儿怎的这样能干,真厉害。
周宵看着他这副得意的小模样儿,笑了笑,之前忙着挣钱打猎,忙活地里的事儿,还真是不知道自家小夫郎把家里整理的驴粪蛋子表面光,打开柜门那是乱的一塌糊涂的。
等夫夫二人收拾好,去顾筠那儿帮着炸肉丸,到地儿,周铭才刚把肉馅儿剁好。
“你小子真会挑时候儿来,最累的你老爹我都忙完了。”周铭冲着周宵埋怨道,近七斤的肉馅儿,可把他累坏了。
周宵笑道:“老爹你歇歇,剩下的我干就成。”
周铭轻飘飘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要脸了,剩下的还有啥活儿啊,不就是蹲灶台那儿烧柴火,还暖和。
周宵似是没看到周铭眼神般,冲顾筠道:“小爹,现在烧火?”
顾筠边调馅儿便点了点头,“现在烧,阿铭,你帮我把锅刷刷,等烧干水滴,把油帮我倒进去。”
喜哥儿在一旁帮着顾筠调馅儿,等调料加进去后,味道腾的一下就出来了,直扑鼻头,连坐在灶旁生火的周宵都被香了一鼻子。
“一年到头,我还真就想这口儿了,光是闻着我就能吃一盆。”周铭站在锅旁,等着锅干,顺便拍了拍顾筠的马屁,不过也是发自肺腑的,真心的马屁。
顾筠笑了笑,嗔道:“你可快别吹了,去年还没长记性啊。”
喜哥儿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去年他这眼里只有小爹的公公没控制住,吃肉丸给吃伤着了,肚子胀的难受,大晚上的,跑去谷大夫那儿扎针才好。
周铭当着儿夫郎的面儿,还是有些要脸面的,羞赧道:“扯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干啥,今年的我已不是去年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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