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京城都是人们心所向往的地方。不光是百姓,许多官员和商人也都是自各地而来。因此作为整个顺天府最大的酒楼,清风楼中也是菜系混杂。
不过要说招牌菜,还是以京菜为主。
叶言卿在穿越以前不算是北京人,但是在北方地区出生,记事起就到了北京,清风楼中的招牌菜都还挺合他的胃口。
吃了几口,叶言卿招来小二,又让他上了壶酒,顺便给了小二一小块碎银子,“对了小兄弟,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打听一下。”
小二一看碎银子,眼睛都直了,连连应好:“客官您说,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言卿指了下对面的宋氏瓷器行,“这个宋氏瓷器的名头,我还在苏州府的时候就有所耳闻。方才进去逛了逛,那摆在展台上的瓷器果真是如雪一般漂亮。”
“我初来顺天府,不太清楚这宋氏瓷器开了多少年,能有这般手艺,想必是百年老字号吧?”
小二闻言,笑了一声,“宋氏算得上什么老字号呀?他们家确实做瓷器生意做了挺多年了,可名气大起来,也就这几年。认真算起来的话……约莫是三年前吧。”
“说来这命运也真是神奇,宋氏瓷器开了那么多年,烧出来的瓷一直也就那么回事儿,生意也一般。”
“直到三年前,就跟老天眷顾似的,突然就出来了一批无暇的瓷。自那以后,宋氏瓷器的生意便越做越大,名扬千里,就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
“坊间有传闻,说圣上喜爱宋氏的瓷器,要提宋氏为皇商,专为皇家烧瓷呢!这要是真的,那这宋氏从此以后可就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了。”
叶言卿点头,“竟是如此。我了解了,多谢小兄弟,你去忙吧。”
小二点点头,把汗巾一搭,又干活儿去了。
叶言卿夹了口豆腐送进嘴里,“没有任何征兆,突然烧出来一批上好的瓷器,就此发家了。这宋家谈到跟人结仇的事就遮遮掩掩,不敢让人知道,八成是跟发家有关。”
“叶松,你着人去查查这个宋家在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叶松领了命令,“是。”
吃完饭,叶松去打探情报,叶言卿则是往叶府走。叶言卿本想今天就留在宋宅,看看那闹鬼的戏台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今日是回到叶府的第一天,他估摸着叶家人就算是做样子也会遣人过来慰问他,因此还是回来了。
叶言卿和叶松两人是翻墙出去,回来也是原路返回。
他前脚刚把衣服换下来,后脚叶孺便派人来给他送东西。
叶孺给他送了不少,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听着挺大方挺重视他,实际上他过去一看,布料尽是边角料,器具也都不是新的。
这是摆明了舍不得给他好东西,又怕叶府的名声受损,拿东西来糊弄他呢。反正他一直以来都在乡下待着,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自然叶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叶言卿拿着杯口缺了个角的银质杯子,对那婢女说:“这样好的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呢,真是有劳父亲如此挂念我了。”
婢女脸上划过嘲讽,“自然,老爷对三少爷年的重视,那可是头一份的。”
叶言卿把杯子放下,“行,那就多谢父亲了。”
婢女行了个潦草的礼,“少爷的话奴婢定会带到,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先行告退。”
婢女说完,略略等了一下,见叶言卿就知道低头摆弄桌子上的东西,丝毫没有给钱的迹象,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大步离开了。
待几个婢女离开了视线,他放下了手上那残次的银杯子,也背着手慢悠悠离开了院子。
叶言卿心想,自己这圣母心又犯了,他有点心疼原来的叶言卿,打算去给叶孺添点堵。
这也是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能辨出真情假意。
那如果是原来的叶言卿呢?
他真的一直在乡下待着,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是不是就真的被糊弄了?真的认为叶孺是个好父亲了?
可是凭什么糊弄他呢?既然在这封建制度下可以有很多个女人,可以生很多个孩子,那就应该对这些女人好,对这些孩子负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意把孩子丢到一边,需要了就拉回来做做戏,不需要了就踢到一边自生自灭。叶言卿闲庭信步走过后花园,这短短的一段路程,他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好几种气叶孺的办法。
来到前厅,叶孺正在送什么人,对方的身份应该比叶孺高很多,因为叶孺一直跟在他旁边点头哈腰,谄媚至极。
叶言卿观察了一下,那位客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那人身着月白色长袍,长身鹤立,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叶言卿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放大。
这手机是他去年从系统那儿抽出来的,刚抽出来的时候他还很兴奋,因为在这之前,他还抽出来了信号接收器。
本以为有了手机,还有发电机和信号接收器,就能联网了。可试了以后突然意识到,光有能接收信号有什么用?这个世界又没有人建基站建信号塔。
于是这手机就成了照相机。
叶言卿远远看着就觉得叶孺这位客人有点眼熟,等放大之后再看,果然很眼熟,而且是越看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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