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铮二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被人玩的这么惨,玩他的还是个女人。
他站在阳台,吹着冷风,连抽了三根烟,抽到心脏都麻木。
“宋皎皎,你招惹错人了。”
她从来不了解真正的他,他是最残忍的猎人。
喜欢看猎物奄奄一息的哀求,松开,再扑过去,咬死,以此为乐趣。
猎人从来不会失去捕猎的本能。
她欠他的,他要她十倍偿还。
——
宴妮连着几天都没出门,跟祁书言黏在一起,她听话了很多,治疗的时候也不再反抗了。
或许是副作用,她总是昏昏欲睡,有时候趴在餐桌上等吃饭都能睡着。
清醒时,她感觉很轻松,心理和身体都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
偶尔,她还是会进入梦魇,但她也能明显感觉到她在淡忘,那几乎要将她覆灭的绝望感,在蛰伏起来。
她其实并不讨厌这种轻松感。
这样闲来无事的悠闲时刻,她和祁书言一起,看完了整部有关挪威的纪录片。
挪威的冬天,被黑夜笼罩,很冷,也很漫长。
“阿言。”宴妮推开书房的门进去,跑到他跟前,表情还有些迷蒙,要他抱,“你怎么不在,偷偷躲在这里做什么?”
祁书言合上笔记本,将她抱好,“我在工作呢妮妮,睡的好吗?”
最近她总午睡,也是被他养出的习惯,今天睡的有些久,四肢都发软。她就窝在他怀里,懒洋洋的,像是还没睡醒,“睡得好,就是头好晕,阿言找的医生靠不靠谱呀,可不要让我把你忘记了。”
他轻笑,捏着她的掌心,“不会让你忘记我的,只会让你一直记得我。”
今天阳光温柔,落在窗边,能看见飞舞的尘粒。
宴妮从他怀里爬起来,走到后面的书架前,想挑本书看,兜兜转转几圈,找到本泰戈尔的诗集。
她捧着诗集坐在他书桌上,晃悠着小腿,自顾自的看,祁书言在一旁办公,注意力却始终被她吸引。
她穿的睡裙,月白绸缎,披在她身上月色一样丝滑。
光落在她侧脸,点亮轮廓,几缕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细白的小腿,有肌肉,充满柔和的生命力,往下是骨感的脚背,和粉嫩脚趾,微微蜷着,也随她晃。
她指尖翻着书页,眼里也染上诗一般的情绪。
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很和谐。
宴妮觉得此时此刻还缺点什么,放下书本,跳下桌,准备去唱片机那边,却被祁书言捉住。
“冒失,直接跳下来,跌倒怎么办?”他拍她的屁股,把她当小孩训,“妮妮真是,养了几天,又开始调皮了。”
宴妮都给他记着,面上却很老实,“知道啦,下次不跳就是了,你松开,我放首歌来听。”
祁书言松开她,看她几步走到唱片机面前,弯腰在架子边左挑右选。
宴妮选了她最熟悉的那张,她放好,等待钢琴的前奏。
第一个音节响起,她笑,转身走向他,“阿言很喜欢这首歌吗?”
书房里,回荡着少女清澈的嗓音。祁书言不知道她是何时发现的,看着她走来,被她深深吸引。
他一直,都被她深深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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