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妮觉得烦,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只想先睡一觉,可那烦人的敲门声一直不停。
无奈,她只能去开门。
“敲敲敲,烦不烦?!”
抬头的一瞬间,她差点将门口的人认成祁书言,脸上表情缓和了一半,“你怎么来了?”
“你喝多了酒,明早起来头痛。”祁嘉寒将保温杯递给她,“给你煮的醒酒汤,喝了会好些。”
宴妮现在是真的头疼,她没接,仰望着他,“祁嘉寒,这么久,还是没死心是吗,还是要争是吗?”
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微妙,一个仰头一个低头,远看深情,近看对峙。
“为什么不争?”祁嘉寒将保温杯收回,迈进一步,“妮妮,你最开始是我的未婚妻,我喜欢你没错,想得到你没错,要把你抢回来更没错。”
宴妮感受到他散发出的那股压迫,鸭舌帽挡了头顶的光,他冷峻容颜隐在明暗交界,难分善恶。
她下意识后退,落入他的圈套。
男人再次侵入她的领域,将门关上,步步逼近她,“妮妮,你觉得祁书言回挪威是为什么?”
宴妮摇头,只觉得神经紧绷,眼前的祁嘉寒跟她所认识的,也全然不同。
“他被赶出祁家了。”祁嘉寒把她逼到墙角,将她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我查过,他在挪威有家小公司,现在他需要钱,我使一点小手段,他就不得不回去。”
宴妮放缓着呼吸,可大脑还是迟钝的厉害,“他不是祁家人了,不会再跟你争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跟我争你。”祁家寒低头,手覆上她侧脸,滑腻的皮肤隐隐发烫,媚人的醉态,“妮妮,银恒的项目他因为你不要了,被赶出祁家,祁家的家主只能是我,现在他没资本跟我斗了,我要你回到我身边,也要惩罚他。”
宴妮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眼前一片眩晕,“没用的祁嘉寒,我认定他了,你从他身边带不走我。”
“现在他在你身边吗?”
宴妮被男人抱入怀中,她没力气,挣扎不开,“放开我,祁嘉寒!”怀抱越来越紧,男人的呼吸近在耳畔,将要吻到她耳骨,“妮妮,我现在在做的,就是强取豪夺,如果将你变成我的,你猜祁书言还会不会抢?”
“他会杀了你。”
“他没本事杀我,如果有,那就让他杀了我吧。”他唇落在薄粉的耳廓上,只觉得心中是烫的,又温柔,“妮妮,祁家我有了,我还想要个你,乖巧的待在我身边,让岁月都静好,好吗?”
他懂了心中的炽热,是怜爱。
热烈绵长,又舍不得让她受伤害。
“他回来一定会杀了你!”宴妮挣扎,推搡,用尽力气从他怀里逃出来,“祁嘉寒,别让我真的恨你。”
她眼中有泪,是恐惧,她也在害怕他。
“妮妮认为,我会让他从挪威回来吗?”似乎是不想再这样逼她,他不再靠近,就站在原地凝望,“妮妮还小,有很多时间可以做抉择,我让你想清楚。”
宴妮主动走近他,抓住他衣领,红着眼眶,像一头凶狠的小兽,“你对祁书言做了什么?”
“妮妮别担心。”祁嘉寒温柔的拉开她的手,想要亲吻,又被她抽走,他笑了笑开口,“只是让他焦头烂额身无分文罢了,让他永远没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
“祁嘉寒!”宴妮哭喊,热泪颗颗落下,“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祁家,你,都要这样对他?你们都欺负他没有家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阿言?”
她无法和祁书言感同身受,可他母亲走时才二十七岁,她不敢想,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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