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甘心呢?
她心头也有执念,落不下,放不了手,一遍遍尝尽爱而不得的苦楚。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晚会那天,作为我的女伴出席,你一定是最耀眼的,你是风光无两的宴家大小姐,不是见不得光的可怜虫。”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很香很软。
宴妮用尽力气推他,“你母亲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吗?祁嘉寒,你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三个人之间那么不堪的关系?生生撕裂我的伤口,再洒无数盐?”
祁嘉寒抱得紧,按着她的后颈,让她依附在他怀里,让她乖顺听话,“妮妮,既然这么不堪,这么痛苦,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
宴妮泄气了,她的所有力气好似都被彻底抽离,只剩个空壳子。
“为什么?”宴妮从他怀里抬头,怔怔看着他,眼里有泪,“还能为什么,祁嘉寒,因为喜欢,因为爱啊,因为你得不到的东西啊。”祁嘉寒那刻,心如刀绞。
他捧着她的脸,只想吻她,想让她的嘴不再说出那么刺痛人心的话。
“妮妮,你真的很会逼人,逼得我要疯掉了。”他低头,气息洒在她面颊,“得不到你,我也不甘心。”
宴妮偏头,躲过他的吻。
“祁嘉寒,别疯了,既然你是祁家的未来家主,更该明白,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他的香水,是缠绵的、热烈的却泛着苦味的酒,在微醺时刻让人陡然清醒。
“我不惹你恼,妮妮。”他缓慢的松开怀抱,掌心贪恋的抚过她黑发,“我只是想见见你,让心头安宁一些,我做过那么多事情都未曾后悔,只有你,我后悔那三年不曾与你之间有过联系。”
宴妮趁他松力,推开了他。
祁嘉寒拉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清瘦少年,他迈步,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低语,“周湛,用你在夜场上那些手段装纯,跟我和祁书言抢女人,太嫩了。”
茉莉紧紧捏着手中的陶瓷杯,侧目看向男人的背影。
“你觉得,你有资本跟我们玩吗?”男人说完这句,便加快脚步消失在廊道,只留下一阵沉闷的冷香。
茉莉不曾闻过这种香味,光味道,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宴妮坐在皮椅里,有些疲惫的揉着额角,看见茉莉,勉强扯出个笑,“有什么事情吗?”
茉莉上前,心中忐忑,将手里的那只陶瓷杯子放到她桌上,“昨天的圣诞礼物碎了,碎碎平安,今天送个新的来。”
宴妮看了眼杯子,很简单的款式,没有昨天的蘑菇灯花哨,“谢谢。”
说完,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他,“圣诞礼物。”
茉莉没见过那烫金的Logo,但知道这份礼物肯定贵重,是他一个陶瓷杯无法比的,他礼貌的收下了。
不是因为贵重,是因为这是她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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