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我折磨成这样了还不够吗,我都还没怎么样你就让人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我认错了。”他眼神里是对生的渴求,“我不是让你英雄救美了吗,放过我好不好?”
祁书言轻笑出声,喉间漫出的低音,冷的让韩子炀牙齿打颤,“我念着韩先生的好,自然会给韩先生一个好处。”
韩子炀眼神急切,“什么好处,是不是肯放……”“猜错了。”祁书言打断他,眉眼间笑意未散,亲切柔和,“是让韩先生死的痛快一些。”
“疯子!”韩子炀挣扎着往后退,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满目恐怖的看着他,仿佛眼前的人是恶鬼,“你敢杀我,我可是韩家人!”
可很快他就知道,对方没开玩笑。
有人端着托盘上前,跪着托举到祁书言手边,丝绸的帕子上,是一柄黑色手枪。
“脏手。”祁书言丢下冷漠的两字,转身离开。
韩子炀大概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宿命,忍着痛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太漂亮了,你难道见了她不会想据为己有吗?”
祁书言脚步微顿,他回头,森冷目光落在韩子炀脸上,“想,所以她只能是我的。”
“该上路了韩少。”男人拿起托盘上的手枪,一步步走近,“你该庆幸,Gene先生愿意让你死的痛快些,他折磨人的法子可比我们狠得多。”
男人动作利落的将子弹上膛,指向他眉心,“下辈子,可别再招惹Gene先生,否则会比这辈子死的还惨。”
砰——
宴妮心头有事,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还是决定去楼下给自己热杯牛奶。
她本来不爱喝,但现在也不排斥。
别墅里安静,二楼隐约有光,看样子都还没睡。
这是她第一次下厨房,她看过祁书言弄,挺简单,但她不知道牛奶会冒泡。
等她听到声响手忙脚乱去关火时,被溢出来的牛奶烫到了。
她拍了一张狼藉照片,又拍了一张自己烫红的手,发给祁书言。
【下次,请教会我。】
终究还是小姑娘,又是第一次恋爱,有足够的分享欲,也喜欢黏着。祁书言回复很快。
【家里有药膏吗,先用凉水冲冲,再涂药,会没那么痛。】
宴妮按照他教的,一步一步做,涂好药,那半杯牛奶也凉的刚好。
她几口喝完,跑到二楼敲门。
“妮妮?”沈依澜拉开门,看见眼前的人有些惊讶,“怎么了?害怕吗?”
她是下意识问出口的,意识到不对,赶忙岔开,“找妈妈有什么事?”
之前的宴妮,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浑浑噩噩,精神紧张,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受刺激,连晚上睡觉都必须有人守着。
“妈妈,我是想来问你一些事情。”宴妮不自觉的有些紧张,因为她感觉从心底里她对这件事是觉得隐晦的,恐惧的,“我发现,我好像丢了一段记忆,前三个月的事情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在脑子里是空白的。”
“你知道了?”沈依澜将她带进卧室,让她在沙发里坐下。
宴妮心跳骤快,“知道什么?”
“知道自己失忆了呀。”沈依澜庆幸自己此刻在敷面膜,表情不会让她看出破绽,“之前你回国后不小心撞到了脑袋,医生给你看过了,说影响不大,也不用告诉你,正常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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