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还有那丝干净皂香,她知道男人近在咫尺,像是蹲在她身前,在看她。
灼热的,又克制的眼神。
僵持着,没人开口,最后男人起身离开,将她一人留在黑暗。
手被反绑,她拿不下眼前蒙着的黑布,只能小心起身,一点一点摸索着向光源靠近。
玻璃的触感,是窗户。
宴妮怕惊动男人,并未向外呼喊求救,能将这样一扇窗户留给她,证明多半打不开,或者这里除了他们根本不会再有别人。
果然,她抱着侥幸摸了半天,也摸不到窗户的开关把手。
希望破灭,宴妮又被无边恐惧淹没,手脚发软的瘫坐在地。
从低泣,到号啕大哭。
“你放我走,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可以给你……求求你,放我走吧……”
不远处的门边,男人并未离开,就静静地看着女人摩挲着那扇假窗户,表情从希冀到绝望。
宴妮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她只觉得分秒都是煎熬。
她尝试着把空间摸索了一遍,发现这里是个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扇窗户,空气里有很浓的空气清新剂,玫瑰香气,却还是掩不住霉味。
眼前唯一的光源开始渐渐变暗,宴妮瑟缩在墙角,不知道是不是天又黑了。
对方现在好像并不打算伤害她,但保不齐哪天突然发疯。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顺从,等待时机。
眼前彻底只剩黑暗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吓得宴妮一颤,紧张的蜷缩着。她在想,趁着黑暗跑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头顶有了光源,听着靠近的沉重脚步声,她想,大概是零。
“还是很害怕?”男人弯腰将她抱起,冷冽的声音响在耳边,“妮妮,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要你,只要你爱上我。”
宴妮好像一天没吃饭了,加上情绪崩溃过,现在根本没力气反抗。
近距离接触,那样紧的怀抱,她能清楚感受到男人的肌肉、心跳和说话时胸腔的震颤。
宴妮手被绑,男人就将她抱到床边,亲自喂食物,他近乎病态的享受着此刻,“妮妮乖,该吃晚饭了,你大概爱吃中餐,我开车去了很远的地方才买到。”
男人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五官比起华人更为深邃,是轻混血,灵动的桃花眼被黑布遮着,美的禁忌。
他夹起鱼香肉丝,递到她嘴边,嗓音里带着笑意,“我想你会喜欢的。”
宴妮只觉毛骨悚然,压住强烈的呕吐感将食物咽下。
现在的她,只能听话。
她一直表现的极为乖巧听话,可当男人再次将米饭递到嘴边时,她实在忍不住偏头吐了,连着刚才吃进去的,也吐了出来。
男人似乎并不恼,轻轻拍着她的背,之后又递上温水给她漱口。
“看来妮妮不喜欢鱼香肉丝,明天的早饭想吃什么呢?”
宴妮能想到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吐过之后她更是精疲力尽,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又开始哭。
现在不怕了,更多的是绝望。
一天过去,好似并未有人在找她,或者说根本找不到。
男人应该是蓄谋已久。
“别哭妮妮。”男人蹲下身,依旧温柔的擦拭她眼泪,“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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