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言你放开我,我肚子不舒服。”宴妮连忙推他,伸手想去捂肚子。
祁书言松开些怀抱,看起来比她还紧张,仔细的查看她,有没有哪里伤着。
见她动作,他也小心翼翼把手覆上去,感受到了他们创造的这个小生命。
在踢他。
那种感觉很奇妙,他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小声问她,“她……是在踢我吗?”
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宴妮没有扫兴,点了点头,“在和你打招呼。”
第一次,和爸爸打招呼。
祁书言抱着宴妮回她的小院,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克制不住身上的戾气,将她拖进车里,马上就带回海城锁起来。
可真见到她,他才发觉,他舍不得,他的妮妮那么美好,美好到像是稍稍用些力气就会碎掉。
她做了妈妈,好温柔。
宴妮很饿,刚刚又哭过闹过,现在没力气,就坐在椅子上发呆。
短时间内她是不可能再跑掉了,现在院子门口都有保镖守着,她只能随遇而安。
祁书言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动作轻柔,呵护备至的模样。
宴妮不肯跟他说话,咬着唇,在倔。
他也不惹她,擦干净她的脸蛋,转身吩咐下属去街上再买些菜回来。
祁书言亲自下厨。
他脱了西服外套,就只穿着内里的白衬衫,有她在身边时,他总是放松的状态,慵懒散漫着。
单看外表,祁书言真的是个清风霁月般的人。硬挺的鼻梁上有颗很小的痣,总引人去看,抬头便会落入他眸底的深渊。
像纷沓而至的迷幻梦境
对上男人的墨眸,宴妮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将目光转开,看院子里的雨景。
鱼汤炖着,米饭煲着,厨房里热闹。
祁书言洗干净手,走到她身前蹲下,捏着她掌心,抬头仰望她,“妮妮有没有想我?”
追逐躲藏,这些他都不想再计较,他只想有她伴在身边,这样便足够。
宴妮不说话,不看他。
她现在累了,也不想跟他闹。
“妮妮,你是真的软硬都不吃。”他捏的重了些,要她有点痛意,不能就这么冷着他,“你能不能体谅我呢,我十三岁到挪威,冰天雪地的极夜,我又该如何生存,妮妮,我没有办法,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再也回不了头,要活着,我就没得选。”
他走向她的路,也无法停手,无法回头,只能走下去。
宴妮捏紧他的手指,表面看起来平静,实则内心从见到他那刻起便波涛汹涌,“阿言,我不知道你以往有多苦,我只是想你活的甜一些,可你骗我,阿言,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祁书言执起她的手,轻吻,看到她指骨上的戒指,目光变得更柔和,“这都是我,妮妮,你都要接受,不能逃避,不能退缩,要完完全全的爱我,因为你是我的,要永远陪着我。”
她终于愿意看他,垂眸,忍不住叹息,“阿言,我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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