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说吧,我喜欢听。”陈树听出来他意有所指,“我到啦,先收拾东西,晚点打给你。”
电话才挂,就听到安吉阴阳怪气地学她:“我喜欢听~”
小白:“我到啦~”,思思:“晚点打给你~”
陈树一袋特产甩在桌上,让这群人最好的闭嘴方式!随他们瓜分去,主要是没精力收拾她们了,拉开背包,一个纸袋子呼之欲出,自己印象中没这东西啊,打开来里面是茶包,闻了闻就知道是谁放了的,和自己说山水有相逢的张姐。
虚幻的三天因为这一刻有了温度,还有了香味--玫瑰普洱。和自己买的一套小茶具还挺搭的,茶具是买回来送给大叔的,看来可以找机会一起饮茶。
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地真的太舒服了,好好地冲了个热水澡,头上顶着干发帽给自己泡了碗方便面,别问,问就是太想吃了,在服务区没少闻这个味。随手拿了本书压在上头,然后跑去吹头发,中途还不忘跑过来搅拌一下,顺道加了包台式脆皮肠。用抓夹把头发盘在头顶,拿开书本,先喝了两口面汤,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估计她真的累了,回答的没啥激情,后面也就静下来了,各干各的事。等陈树收拾完,爬到自己的小窝已经是筋疲力尽,侧躺着把手机靠在墙上,这个角度刚好能照到锁骨以上。等视频接通,看到了大叔的脸,满足的笑了,伸手戳戳屏幕,轻声说:“想你。”
他那边好像有人,见他说了声:“等一会。”然后视线里只有他的脖子,偶尔滑动的喉结。应该是和他姐姐在说话,音量不是很大,但是超级催眠。陈树没一会就闭眼了,和在车上一样的情况,想着眯着休息会,直接秒睡了。
这一觉别提睡得有多踏实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手机还稳稳地靠在墙上,自己的姿势还想都不带变化的。点了点屏幕,早上七点零四分,不想去追究自己怎么睡着的了,时间尚早,闭上眼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还能赖十分钟,手机还停留在和大叔的聊天界面,最后一句是他给自己的留言:晚安,小陈导。
陈树回复他:小陈导活过来啦!
放下手机,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腿酸也就算了,为什么手臂也这么酸!”陈树套了身运动服,“你们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累,帮忙上菜也就算了,还得搬桌子搬凳子……”穿衣服洗漱一件事没落下,嘴里巴拉巴拉没有停过。看她这样其他三人就放心了,这是恢复正常了。
这周依旧是酒店管理的课程,一般都是半天上课,半天轮流实操。实操的空档娥姐晃悠晃悠地过来了,把这次出去跟团的几位都集合在了一起,了解了下情况,真正的目的是每个人交一篇跟团的感受,重点谈谈收获,到时候要和大家分享。最好能附带个表格,或者流程图、PPT、短视频都可以,形式不限。
陈树好不容易睡一觉活了过来,现在发现还不如别醒过来!难怪之前交待在允许的情况下适当拍照记录,原来在这等着呢。
哭丧着脸回到教室,小白扯扯她衣袖:“咋的了,师傅?”
“白,你是爱我的吧?”陈树泪眼汪汪看着她。
小白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扭过头去,“不好意思,我很忙。”
陈树又扭头看思思和安吉,两人头埋的比鸵鸟还低,“唉~都是白眼狼啊!”作势轻轻擦眼角。
“到底要干嘛?”安吉没忍住,还是问她。
陈树觉得有戏,把刚刚娥姐的意思传达了一下。三人听了无奈耸肩,“这个真的帮不了,我们没跟过团,哪里能写得出来。”
“我写我写!就是缺的图片还有PPT你们要帮我弄弄。”陈树耷拉脑袋,“周三要交,通过的话,周四阶梯教室分享。”
这几天课程都挺满的,只能是晚上加会班。陈树捋清了思路,以为写起来应该会挺快的,结果当天晚上写了三小时,也没搞定文字,主要是写作思路经常会被打断,自己把整个架构大致列了下,让安吉和思思去找对应的图片和照片,小白负责按照顺序去整合到PPT里,她们找到的照片都要先让她看看行不行,时不时来问问,陈树根本就写不下去了。
白杨看到视频里的人不停地薅头发,“别稿子没写完先成秃子了。”“咋整啊兄弟,写不下去了!”陈树苦着脸,感觉真的快哭了。
“干脆休息吧,越着急越写不出来。”白杨感觉她绷得太紧了,前几天跟团到现在,估计也就昨晚睡踏实的时候放松一点。
“嗯,就觉得脑子很累,但是又怕完成不了。”陈树也知道着急出来的东西不太好,偏偏自己又是比较追求完美的人。纠结的要死,最后鼠标一扔,决定今晚还是放过自己!
关了电脑,索性先放一边吧,专心和大叔视个频。陈树觉得两人之间隐晦的那点距离感好像消失了点,昨天表达了思念,心里压住的那口气散了,至少自己没那么小心翼翼的了,本来说话都要在肚子里先过两道。
两人小声说着话,陈树汇报着这周的安排和下周的计划,这周末要去酒店参观培训,下周六旅游系要团建,说是暴风雨前的狂欢,因为下下周一就能查导游证的成绩了。
白杨一一应下,陈树有那么一刻感觉他有点失落。想说要不端午节她回去找他,话在嘴边绕了绕还是咽下去了。好在他也没有提关于两人见面的事,聊着聊着,陈树又觉得他不提自己反而有些难受了。刚刚还觉得两人好像回到从前那样无话不说了,现在觉得还是不对,不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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