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你待会陪我去见一个人好吗?”,霍行之仿佛没听见我的询问,只自顾自抚摸我的头发。
“谁?”,我从他怀里跳出来,他没有回答。
我们买了白色的菊花,驱车来到了哥哥的墓碑前。
他虔诚地跪下磕头,我却已眼眶含泪。
“小洛,对不起”,霍行之转头看着我,他的眼神严肃又真诚,“要是当初我能阻止,或许,你的哥哥就不会死”。
他满目愧疚,我却讲不出半句安慰的话。
他说得对,要是苏研言不跟他赌气,或许我仍然和哥哥过着平凡的日子。
他在间接地助纣为虐。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
要是我从来没有执意报仇,小唐是不是也不会死!
小唐不过只是跟我长了相似的胎记罢了。
那个傻姑娘,要是没那么热心肠,没有把她的胎记露出来安慰我,又怎么会被苏铭逸那个魔鬼盯上。
每当想到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我的心都会很疼,懊悔像蜘蛛结的网,把我包裹得透不过气来。
我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紧紧拥抱着霍行之。
“没关系,害死哥哥的人是苏研言而不是你,我们都是被恨意压在沼泽地里的人,挣扎着呼吸都费劲,实在顾及不了所有”,我边哭边说,在他的耳边低语。
我谅解他,就像谅解这么多年扭曲生活着的自己。
“霍先生,您之前资助的孤儿院学生寄过来了一封感谢信,您要看吗?”,还好,霍行之的电话铃扰乱了悲伤又无力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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