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车内。
钟沫为了改变命运冲了进来。
进来后,她就后悔了。
她不该莽撞的。
眼前银狼散发的气息比丧尸王还要危险,双目猩红一片,兽瞳中没有一丝理智,阴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强烈的侵犯性,像是在看笼中猎物。
钟沫通过那双红眸判断出哈德斯已经进入狂暴状态,她咽了口唾沫,压下挼毛绒绒的想法,强装镇静:“老哈,晚上……”
好字还没落下。
钟沫就被“老哈”扑倒在地。
银狼粗粝兽掌扣住钟沫脆弱的双肩,锐利的犬齿轻易地刺破瓷白色肌肤,脖颈处的疼痛让钟沫眼中氤氲出薄薄一层水雾,像是有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喉咙上。
事实证明,进入狂暴状态后,雄性兽人在一定程度上会激发嗜血属性,也难怪没有雌性能抚慰处在狂暴状态的雄兽。伤口出现在钟沫脖颈,属于她的治愈系异能被动开启,自主修复受伤的部位,下一秒,这股温和的力量顺着她的脖颈从银狼爪心传递到脑海。
银狼动作停滞了一下。
钟沫发现她竟然能治愈银狼后,连忙释放更多的异能。
银狼因狂暴而通红的双眼泛起震惊,他明确知道这不是抚慰力,再强的抚慰力也无法让狂暴的精神力骤然间平复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源源不断的凉泉涌入沸腾的滚水,降温的同时,水蒸气不厌其烦地亲吻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压力释放后,留下的只有舒适。
哈德斯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晰,化为人形的他声音低沉暗哑:“殿下?”
人形的哈德斯五官深邃,像是伟大艺术家最杰出的雕像。
哈德斯褪去军服伪装,暴露出蜜色的肌肤和完美流畅的倒三角型身材。
钟沫继续治愈,哈德斯的精神力逐渐稳定下来,他背上的鞭痕、腹部的伤痕,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哈德斯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牢牢地搂着钟沫的腰,手臂上的肌肉绷紧。
说话间。
属于哈德斯的温热鼻息喷洒在钟沫耳廓,被陌生气息包裹着,钟沫收回异能,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地捶过去。
哈德斯轻而易举挡住钟沫的攻击。
与之四目相对。
那双红眸似乎含着暴戾的黑风暴,企图将怀里的雌性一点点地吞噬。
意识到殿下是谁后,哈德斯大脑迅速清醒,琥珀色眼眸逐渐褪去猩红,恢复正常,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把手抽出。
“您怎么会在这。”钟沫口是心非道:“看你死没死。”
哈德斯眼眸复杂,他回忆起大公主留在他身上的鞭痕,可就是这样一个暴虐无道的雌性,救了他。
“为什么救我?”
钟沫反问:“你难道不该问抚慰力为零的我为什么能救你,并治愈你的伤吗?”
哈德斯诚恳发问:“为什么?”
钟沫扬起下巴:“你猜。”
哈德斯:“……”
眼前肤白貌美的雌性仿佛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让他不想猜,只想靠近。
哈德斯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想法有多可怕后,迅速低下头:“殿下恕罪。”
他还记得大公主鞭打他时的埋怨,她责怪他明明有未婚妻,却还想找其他雌性进行精神抚慰,是不是就想勾引其他雌性,还威胁他要与他退婚。
他不能再惹她生气。
他不能被退婚。
哈德斯语气带着祈求:“求您收回成命。”
钟沫站起身跺跺脚,活动手腕:“什么?”
哈德斯以为大公主故意装作听不见,他绝望地闭上眼:“您非要我低声下气地求您吗?只要您不退婚,即使死,我也不会找其他雌性抚慰我的精神力。”
在这个一雌多雄的世界,他能成为大公主的未婚兽夫,还要多亏他的功勋和家族。他不能成为家族的耻辱,族内还有尚未成婚的雄兽,他更要为他们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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