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金鹏?”
“它怎敢来我寺山门?”
“不妙啊,寺中这么多师叔祖死了,我们还能挡住它吗?”
“哈哈哈哈……”金鹏妖王享受着他们恐惧的目光,振翅盘旋高空,声如巨浪:“白马寺就剩这点罗汉了,都不够爷爷我一口吞的!!”
“孽畜,你意欲何为!”无垢金刚怒目。
“踏平白龙山!!”金鹏振翅,沸腾的金色流光气焰在它双翅下倒卷,化作无数凌厉的金色妖枪,阵列在前。
下一瞬,无数金色妖枪怒射而下,铺天盖地,将偌大的白龙山尽数覆盖!
“混账!!”无垢怒射而起,金身极尽璀璨,演化出无数金色手臂,似参天巨树上的无数枝杈,横蔽天空,将万千金色妖枪尽数挡下!
轰轰轰……
那里发生剧烈的轰鸣,气浪翻滚,掀起无数金色波澜!
“呜呜呜呜……”就在此时,一阵阴冷的哭泣声从白龙山脚幽幽传来,如泣如诉,哀怨悲凉,仿佛一条冰冷的河水,悄无声息的流淌进众僧心底。
纵然陆绝是罗汉之身,在这瞬间也好似坠入冰窟,全身发寒。
旁边的灭芷更是不堪,脸色刹那变青,红唇失血,摇摇欲坠!
睡熟中的小洛亦是不停打颤,水灵灵的脸蛋好似打了一层霜!
陆绝一惊,赶紧运转龙珠真元,驱散体内寒意,同时将真元搬运进两人体内。
眼看两女脸色逐渐红润,陆绝才松了口气。
但白马寺其余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灭字辈有大半都被鬼泣污染,当场就有数百人瞬间失温而亡!戒字辈也有不少修为不够的,在鬼泣声中生机湮灭!
藏经阁长老无觉、无常见状,赶紧冲向山门:“阴司鬼王!还不住手!!”
两人的金身骤然绽放,如两尊门神,挡住了一团漆黑的雾气,并伴有浩瀚的诵经声响彻云霄,将鬼泣声生生压下!
黑雾在金光与诵经声中剧烈翻涌,恍惚间,雾气消散,竟走出一名身材妖娆的黑纱女子,面容模糊,纱裙下一双长腿白嫩如雪,赤脚而行。
她步步生黑莲,黑莲二十八瓣,花瓣间黑汁横流,竟流淌出一条寂静的黑色河流,轰隆隆的冲击着无觉和无常的金身。
与此同时,那黑色河流上,无数阴兵从河底走出,手执长钩、铁锁,行尸走肉般沿着黑河,走向白龙山!
“阴兵过境?”陆绝跳上佛殿顶部,居高临下看着山下这一幕,表情凝重。
原身的叔叔,就是死于阴兵过境!
陆绝的右手下意识又握住怀中龙珠。
“师弟,冷静!”缓过劲来的灭芷抱着小洛站在旁边,一脸紧张,生怕臭师弟冲动。
“师兄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陆绝缓缓松开了怀中的龙珠。
“哈哈哈!”
就在此时,又一阵猖狂的笑声从后山处传来:“白马寺覆灭,就在今日!!”
“阿弥陀佛。”无心师叔祖的身影从祈福殿中飞出,沙哑的声音满是凝重:“魔教长老心猿?”
“正是你猿爷爷!!”心猿身高一丈,虎背熊腰,全身肌肉虬结,看似莽汉,实则心中尽是毒计阴谋!
他从后山冲出,狭小的眼眸俯视白马寺众僧,最后落在了无心身上:“无心秃驴,你金身被破,也敢在我面前露面,你们白马寺,是没人了吗?”
“阿弥陀佛。”无心双手合十,低眉垂目。他一步迈出,脚下金莲翻涌,脑后升起一轮佛轮,虽无金身,却义无反顾。
“师兄退下,我还没死呢!”之前被金鹏打落山巅的无尘从废墟中冲天而起,虽略显狼狈,但气势犹横!
他当空飞来,一掌拍向心猿。
心猿大惊,赶紧快速后退,同时掏出一根竖笛,呜呜吹奏起来。
笛声诡异阴邪,听在耳中如魔音灌脑,不少弟子都头疼欲裂,不能自持!
无尘忙快速诵经,演化漫天金色佛经,抵挡笛声。
同时他大步向前,急追心猿。
转瞬间,两人一前一后已经消失在后山深处!
“无尘师叔祖,莫要中调虎离山之计!”戒悲的声音从伏魔堂方向传来。
可惜后山笛声幽幽,他的声音根本传不过去。
与此同时。
山下的难民区中,随着冥河流淌、阴兵过境,大量百姓死亡,但其中,有近百名衣衫褴褛的人,竟似毫无影响,他们走出难民区,沿着白龙山的青石阶梯,一步步朝上走去。
他们的后脑勺处都有一条血肉翻滚的肉缝。
肉缝下有阴暗之物扭曲挪动,散发着狰狞可怖的嗜血气息。
“妖兽寄生?!”挡在阴司鬼王前的无觉、无常大惊。
这几日,寺中安排各堂弟子日夜巡守山脚,若有如此多的百姓被妖兽寄生,不可能没有察觉!
“这是怎么回事?”无常脸色越发难看。
“呵呵呵……”阴司鬼王轻笑着,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两尊金身和一条冥河在白龙山脚激烈碰撞。
金光灼烈耀眼,黑光幽深诡邪,如白天与黑夜,疯狂的纠缠!
更有大量阴兵飞蛾扑火般撞进金光,自焚而亡,但他们身上的火竟是黑色的,黑火燃烧,一点点的污染向无觉和无常的金身!
咔咔……
山脚下的地面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寸寸龟裂,蛛网般的裂痕密密麻麻的朝两边延伸,最后直接崩裂,露出一条数里长的漆黑地缝!
……
西域。
一道耀眼的金光宛如大日凌空,从西域楼兰深处,笔直的朝沙洲方向疾驰而去。
金光深处,赫然是白马寺方丈无柯,传功长老无妄、无玄,以及楼兰女王!
楼兰女王身材高挑,一身紫裙,秀发高挽,头戴王冠。
倾国倾城的脸蛋上,此刻满是焦虑,她频频转头看向身侧的无柯,最后忍不住开口:“无柯大师,会不会是有人误传谣言。”她的声线细腻柔和,却又带着丝丝冷意。
“阿弥陀佛。”无柯摊开右手掌心,上面是一张纸条:白马寺有难,速归!!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无柯合上掌心,遥望前向:“自离开白马寺,我就一直心中不安……”
“不安吗?”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
无柯、无妄还有无玄俱是脸色一变,齐齐抬头。
只见上方百米处,正站着一名身穿员外袍的白发老人,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他语气清淡,好似聊家常般开口:“我等你们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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