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泛起鱼肚白,沈嘉鱼便拉着严霜许下山。
她现在有点怕见到青卷,实在受不了他那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骚!
她也不是矫情受不住他言语间的尺度,再大一点的尺度她都接得住!只是……她怕长此以往,自己强行伪装的高冷仙气范会被折损得渣都不剩!
还有一点就是,她觉得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还是个和尚,见面没两句就开车,张口就是黄.段子,显得自己很猥.琐!
太不仙了!像个勾栏院的老.鸨!这不是她要的人设!
她可是要做真仙的人,怎么能整天跟一个邪.僧开黄.腔,要不得!她不能那样!太堕.落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见都不要见淫和尚,压根不与他有任何接触!
打定主意,她脚下速度加快,越走越快,鞋底都要擦出火花了。
严霜许刚睡着没一会儿,被沈嘉鱼拍着脸叫醒,这会儿又被她连拖带拽地往山下拉。
走到一半了,严霜许才揉着眼睛问:“嘉鱼,玉泽山又没禁制,你怎么不御剑飞行?”
沈嘉鱼一愣,拍了拍脑门:“是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看我这记性!”
当凡人当习惯了,关键时刻一紧张,她就会忘了现在所拥有的功能,总是记不住还可以御剑飞行,再不济还有飞行器。
斩尘剑漂浮在空中,沈嘉鱼拉着严霜许跳了上去。
二人来到山下,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有许多修士了。
白宋跟其余弟子住的是悦来仙洞的对面——福灵仙洞,由于手头紧,他们只要了两间洞府。
杜薇跟方梦柔住一间,其余人挤在一起,反正打坐修行,一人一个蒲团就够了。
沈嘉鱼跟严霜许去福灵仙洞找白棋他们,毕竟今天这一轮比试太重要了,他们五个人必须得配合好,一个都不能被打下去。
她们二人在路过方梦柔跟杜薇住的洞府时,只听里面传来杜薇带着怒意的骂声:“蠢货!别站那里碍事!滚出去!”沈嘉鱼拉着严霜许瞬间闪到了一株大桑树后面,并在身上贴了隐身符。
伴随着杜薇的怒骂声,只见方梦柔灰头土脸地从洞府内退出来,她一边往后退一边抹泪,由于后背又没长眼睛,因而退的时候看不到后面的路,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
刚好一个男修从左边洞府出来,看到方梦柔哭哭啼啼柔柔弱弱地跌坐在地上,出于仗义跟怜香惜玉的同情心,他上前要去方梦柔,问道:“又被薇薇欺负了吗?”
“没、没有!”方梦柔连连摆手,并没伸手让他拉,“杜师姐并没有欺负我,她只是觉得我碍事,让我出来。”
严霜许传音给沈嘉鱼:平日里你不关注宗门内的事,我想你应该不知道。这男的叫文勇,是文家一个旁系子弟。因为从小就很废,所以他就自己出来另觅生路,十年前招手弟子时,进了我们业火宗。
沈嘉鱼没回应。
严霜许也很识趣的没再多说,两人一起关注着前方。
此时文勇再次朝方梦柔伸出手,关心道:“来,我扶你站起来。”
方梦柔含着泪摇摇头:“谢谢文师兄好意,我自己能起来。”说完,她手掌心撑着地弱柳扶风地摇晃着站了起来。
起身后,她并没有刻意勾引文勇的意思,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往后退去,甚至还跟文勇保持一定距离。
严霜许传音道:嘉鱼,你说方梦柔要经历什么样的变故才能变得强势一点。如果说,当初宗主没看上她,那她有没有想过,她在业火宗能活多久?
沈嘉鱼依旧没说话。
严霜许:她既然不是善人岛的人,按理说那就是没被洗脑的正常人。为什么她会一直这样?
沈嘉鱼终于回了:不是很正常嘛,世间并非洗了脑才有的白莲。而是先有了白莲,才有了洗脑邪教。
严霜许:洗、洗脑邪教?
沈嘉鱼:才几天功夫你就忘了?丁夫子!爱情!忘了吗?
严霜许:没忘,怎么可能忘,死也忘不了那么深刻的一幕。你的意思是,善人岛其实就是个洗脑邪教!而丁慧跟她那个神秘师父,她们其实是祖师爷级别的白莲,想把世间所有女子都洗脑变成白莲?沈嘉鱼: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祖师爷级别的白莲,我只知道不管是真白莲,还是伪装成白莲的绿茶,她们都不会做这种洗脑的事。真白莲,因为是真的白,根本没有那个脑子做出这种龌.龊的事。而假白莲,呵,她才不会希望有别的白莲存在。因为其他女子的彪悍歹毒,才能衬托出她们的温柔善良。
她怕严霜许听不懂绿茶的意思,还专门解释了一下。
严霜许有点懵:没听懂。
沈嘉鱼:意思就是,白莲们更希望除了她以外的女子都像我跟杜薇这样粗鲁彪悍!
严霜许:???
沈嘉鱼不再多解释,直接揭了隐身符从大桑树后走出来。严霜许急忙跟上。
正好白棋跟常浩他们也出来了,看到沈嘉鱼,常浩跟江冲都笑着打招呼,就连冷漠寡淡的白棋也点了下头。
沈嘉鱼跟严霜许,谁也没理会方梦柔。她本来还想上来挨着沈嘉鱼,然而没走几步被应迟拉住了。
应迟对她是相当反感,但还是强忍着怒意,问道:“你想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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