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灵珠悬浮在空中,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粉衣女子收走灵珠,淡然一笑:“你们认为是一句话的价值大,还是这颗灵珠的价值更大?”
沈嘉鱼没吭声,她一直秉承着女配的原则,少说话,不出风头。“你。”粉衣女子看向云姬,“你一个修魔的,别整得跟那些迂腐的儒修似的,少管闲事多享乐。该杀的人你都杀了,如今你在炎魔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年抢你夫君令你不痛快的女人,被你折磨了十世,最后灰飞烟灭,知足吧。”
“还有你。”她又看向沈嘉鱼,“若是想做善人,那就来我善人岛,我教你善到底。”
“我……”
“既不行,就别管闲事。”粉衣女子打断她。
再看了眼严霜许:“区区筑基,逞什么能,还不快走!”
最后轮到蓝衣修士,粉衣女子就一个字:“滚!”
“走吧,走吧,小绿我们走。”云姬揽住沈嘉鱼的肩膀。
“小绿?”沈嘉鱼嘴角直抽抽,“你是在叫我?”
云姬眨眨眼:“不然呢,我们几人中,就你有道侣,就你头顶绿油油。”
沈嘉鱼:“……”
她今天想屠魔!
“别一副我抢了你男人的表情,啊……我确实睡了你的男人……”
沈嘉鱼:“……”这话她真的没法接。
云姬松开手,舔了舔唇:“嘿嘿……还别说,太玄那狗东西,看着干瘦干瘦的,他娘的,没想到脱了衣裳后还挺够味。啧啧啧,老娘现在还有点回味,哪天得空了,还要再去干.他一次!”
严霜许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沈嘉鱼及时扶住她,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去。
“哎,小绿呀,我劝你别把一颗心放在太玄身上了。太玄那狗东西,都被睡烂了,你就别为他难过了。姐姐我给你重新介绍个好男人,白马书院的掌院,他就挺好的,元婴境修为,长得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痴恋你多年,依我看,你现在就踹了太玄,转身投去文掌院的怀抱。”
沈嘉鱼一脸黑线……她难过个锤.子!云姬见她不说话,继续劝:“姐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还年轻,况且你没为太玄付出多少,抽身离开也能走的潇洒。不像姐当年,姐当年实在不甘心。姐在他一穷二白时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缝补浆洗挣钱供他读书考学。每天还要照顾他卧病在床的爹,伺候他那刁钻的娘。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家静心读书。”
顿了片刻,她冷笑道,“呵,他做官的那年,我都三十了。我跟着他吃了十五年的苦,到头来却换得一句,我目不识丁,不配做正头夫人,带出去丢脸……当年他家穷得都揭不开锅,十里八村没人愿意嫁给他。是我,是我什么都不嫌弃跟了他。”
“是呀,是我自己愿意跟着他的,我能怪谁呢?我谁也怪不了!所以呀,我就杀了他!我能给他带来荣华富贵,我也能要了他的命!包括我给他生的子女,他们都该死!谁让他们都跟那个小娼妇站一头!我一早就跟赵全友说过,不要背叛我!我嫁给他时,一个铜板的彩礼都没要,就一句话,不可以纳妾,一生就我一人。他答应了的,他答应了的!”
沈嘉鱼看着已经快要疯狂的云姬,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云姬周身黑雾越来越浓,眼珠子红得仿佛能滴出血,嘴里喃喃道:“他的一切都是我给他带来的,可到头来他竟然还嫌弃我。他带了那个女人回来气我,他以为那个女人是真的喜欢他吗?英雄?呵,倘若倒回到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他还是个穷鬼时,他以为那个女人还会喜欢他吗?会认为他有英雄气吗?”
沈嘉鱼忍不住接了句:“不会。”
就像方梦柔,她喜欢太玄,是因为太玄是业火宗的宗主,修为在元婴境。宗门内明明有个叫赵永的男弟子喜欢她,可她为什么不喜欢赵永?
因为赵永只是一个外门弟子,都二十六岁了,修为才练气五层。
云姬一瞬间又恢复正常,眼睛也不红了,脸上带着笑,拍着沈嘉鱼的肩膀道:“所以呀,绿姑娘,趁还没陷太深,赶紧抽身。”
“谢谢云前辈,晚辈一定会早早抽身的。”
云姬压低声:“此次秘境比试,文掌院也会去哦。”
沈嘉鱼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嗯嗯几下。
几人一起出了地牢,蓝衣修士大概是觉得丢脸,带着同门派的弟子们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云姬冲沈嘉鱼挥了挥手:“小绿,姐姐走了,以后没事来蛮荒魔洲玩,姐姐带你游赏魔界的风景。”
沈嘉鱼笑着回道:“好呀,得空了我就去找你玩。”
而神秘的粉衣女子,带着丁慧早已不知去向,约莫是赶去九魔宗了。
确定他们都离开后,一直没吭声的严霜许才敢开口:“嘉鱼,你刚才不该答应云姬尊者,她是炎魔岛四尊者,虽然修为在四大尊者中排第三,但她在炎魔岛的势力是四个尊者中最强的,就连魔尊都得让她三分。”
沈嘉鱼慌了。“你别看她一副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样子。她狠着呢。再者,我们是正道,她是魔道,仙魔殊途,每百年就会有一场仙魔之战,她跟我们迟早会拔剑相向。你与她走太近,会被人误会的。”
严霜许说得很委婉,但沈嘉鱼懂。她跟云姬走太近,会被正道人士认为她勾结魔族。
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个循规蹈矩乖乖听课认真写作业的学生,倘若跟一个上课不听讲考试不及格,甚至抽烟喝酒打架烫头的学生走的很近,就会被父母老师谴责是一样的。
他们早已把规则制定好了,好坏分明。
然而沈嘉鱼现在不想去想那么多,没道理活在一本虚幻的书中,还活得谨小慎微,跟条怂狗似的。
她要放纵,要无拘无束,要随心所欲,尽情地撒欢儿!
严霜许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多说。
但犹豫了一瞬,她还是问道:“那善人岛的事,我们要跟白师叔说吗?”
沈嘉鱼笑:“怎么说,说丁慧给一群女子授课,让她们要勇于追求真爱。”
严霜许叹气:“也是啊,这种事跟男人说,他们根本就不觉得是大事。”
沈嘉鱼伸个懒腰:“先别想那么多,好好准备接下来的比试吧,反正不碍你我的事就行了。”
“但有一点我不懂哦,那个丁夫子,她说她没有灵根,那她又是怎么修炼的?还修到了元婴境,还有她那神秘的师父,竟然可以抽走她的灵力。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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