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陈迁决定独善其身,利用自己并不履职的借口,向李齐五表达自己的立场。他既不想得罪军统内部的湖南系,也不想跟江山帮和郑介民的粤派作对,那就只有向王新衡所代表的蒋大公子一系求援。
‘呼~~~’
一口香甜的糖果气息吹在陈迁脸上,苗鹿鹿有些生气的盯着他看,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她已经被戴春风指派给陈迁。她已经二十八了,随着年龄越大,容貌所存在的价值会越来越低。
苗鹿鹿昂起头:“我不会在意的,等四一大会结束,咱们就找戴长官当见证人结婚,好不好?”
看了对方一眼,陈迁默不作声走出去,挥手唤来一位在门口站岗的特务,让他把苗鹿鹿给带出去。
陈迁现在可不会惯着对方,戴春风已死,放在自己身边的监视也可以毫无顾忌的祛除。以前是戴春风还活着,陈迁不敢有半分觊觎,等回到沪上之后,陈迁就打算找人把苗鹿鹿给弄死,伪装成混混拦路抢劫杀人。
······
下午。
房间外响起敲门声,沈醉急匆匆跑进来。“大事不好了,委座已接到航委会的报告,说在十七日中午有一架军用机坠毁在金陵附近,坠毁的正是戴长官的那架飞机,并肯定全机人员均已遇难,无一幸存。
戴长官去世了,子升兄。”
说着,沈醉便忍不住哭起来。
死去的不仅仅是戴春风,还有沈醉的仕途,他是受戴春风一手提拔上来的,既不是江山人,也非黄埔生。之前谋划的海军副官处主任职务,也随之烟消云散,或许沪上区也没有他的位置。
听见言之凿凿称戴春风遇难,陈迁也挤出几滴眼泪。
两人哭丧着脸,亦步亦趋走到李齐五的办公室,屋内聚集着十几名军统将官级干部,都是戴春风的心腹。不是江山系的骨干,就是戴春风的学生,都是他生前最为依仗的军统骨干分子。
还未走进办公室,陈迁便听见李齐五那杀猪般的哭喊声,单腿跪在地上,哭的是声嘶力竭,一个劲的捶打沙发椅子。屋内的人无不流泪,但李齐五哭的最为伤心。
“戴先生,您怎么就这么突然去了~~~”
“呜呜呜~~~,您把我们带走吧,离开您我们该怎么办啊~~~”
“戴先生,我的戴先生啊~~~”
那杀猪般的哭声,听的陈迁耳朵都发麻,他对戴春风并没有什么感情,虽然二人私下以师生相称,戴春风又对陈迁极为关照,可陈迁晓得,这些只不过是建立在自己一心往上爬的虚伪面纱中。
哭声响彻不停,连陈迁都哭起来,也许是氛围到了。
李齐五哭的肝肠寸断之后,擦着眼泪说:“领袖让我们商量一下,在郑介民和唐纵两个人中间选个人,来接替戴先生的工作,正好在座的都是戴先生的心腹爱将,连子升也在。
再哭下去也无济于事,大家就讨论一下吧!”
顿时。
此话一出,屋内的哭声瞬时止住,每个人眼神互相打量着,在思索问题。
看见这一幕,陈迁感觉自己眼泪水白掉了,或许局本部这些跟戴春风朝夕相处十年多的干部,对于戴春风的遇难并不感到痛苦,有的只是为仕途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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