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让陈迁没想到,在去年他听王武汇报过,称警局司法处处长李时玉有可能是红党的秘密情报员,但没想到对方级别这么高,居然是地委负责人之一。
陈迁知道这个人,被沪上区第二站站长余翔清提拔,担任第二站情报二组组长。这个第二组在沪上区内部可谓是出名的无能,比起陈迁在当年的闸北组更为无能,连个闹事学生都没抓过。
邀请李屹然和自己同坐一辆小汽车,在车内陈迁向他问询详细过程。
“怎么被发现的?”
李屹然回道:“他在沪上区第二站当组长,因为长时间没有成绩,军统进行监视发现他携带国防部下发的机密文件回家被发现,双双印证下,就被逮捕关进秘密监狱里。”
扶着方向盘,陈迁冷笑一声:“去年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借口因病辞去沪上区长官职务,把刀子向自己组织同志胸口扎,这事不是谁都能干。
我这辈子已经杀人够多了,现在只想多弄一些钱,不然我连看病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唉~~~少做多错,多做也错,没办法。”李屹然也感到困难。
关于陈迁从沪上区退位让贤的决定,他向‘为农同志’做过汇报,组织上也尊重陈迁的决定,并且祝愿陈迁身体健康,感谢他之前的帮助。
陈迁毕竟不是红党组织上的同志,一开始只是出于同情对红党进行帮助,前期基本从事党务宣传工作,抗战期间也是全力对付日伪汉奸,还帮助过新四军。现在红党和国府在东北脑浆子都打出来,陈迁继续担任沪上区长官,按照他一贯作风,手中必定会沾上很多红党人员的鲜血。
这是双方都不愿看见的事情,即使陈迁在军统的身份能帮助红党更深入了解国府军政方面情报,所谓断臂求生大抵如此。
目不斜视看着前方道路,陈迁问:“关于中统方面的‘细胞人员’,你们有什么进展吗?”
“依旧是一头雾水,对方不活动,组织上也无法得知其身份。”李屹然回道。
“早晚得出事。”
“对,肯定的。”
关于‘细胞’,陈迁也爱莫能助,他总不能去找中统东南督导区区长徐兆麟,出个价把‘细胞’买了,也不能去找中统局长郭梓君,和中统进行情报合作。
要是能买,也是等红党解放全国,陈迁留在内地主持特工情报大局,或许能搞到完整的‘细胞计划人员’。
开着车,陈迁将他送到汉口路。汽车稳稳停下。
见李屹然下车,陈迁没好气说:“你能不能别整天蹭我的车,明天我让军法部总务处给你配一辆公车,TMD老子倒像是你的下属。”
“哈哈哈,我不会开车。”
下车后的李屹然拱手一礼告罪,拎着公文包往家中走,站在家门口的孙兴月看见陈迁,含笑点头致意,不过目光还是那么冷淡。
没管这茬,陈迁开着车去了趟静安寺路的沪上区区部。
在路边巡逻的巡警看见有汽车往区部开,赶紧拦下。
脑袋钻出车窗,陈迁四处看了眼,在暗处警戒的军统特务忙不迭跑来,一脚踢在巡警屁股上,挤出笑脸让陈迁进去。
“陈长官,新来的不懂事,还请见谅。”
陈迁没好气盯了对方一眼:“聂存在区部吗?”
执勤站岗的特务摇摇头:“中午时候聂主任便走了,这会儿天色已晚,您要见他,怕是明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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