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家寨下面的田地的麦子也快到收获的季节了,届时又可以有些粮食以供不足,但是要再种粮食就不一定来得及了,因为到那时候,肯定有朝堂的围剿大军来。
这马家寨很难守得住,恐怕以后还要退往大山深处啊。
现在能做的就是积累实力往大山中发展,官兵即使来剿也可以先拖着,反正除了他这路反贼其余的还多得是,只有攀科技才是破局绝招啊!
这是刘泽的想法,但老孔显然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小子,你要想做反贼,可知怎样才能做到最后?”老孔右手摸着胡子尖尖,作夫子状。
“老孔,你说反贼怎么做?”刘泽反问他。
老孔回道:“当然是做流寇了,听你的计划,怎么着?准备做坐寇了?”“坐寇如何?流寇又如何?”
其实刘泽不在乎什么坐寇和流寇,只要能发展得起来,管它什么形式都是好的!
“历朝历代刚开始坐寇都是求坐而不得,一旦你成了坐寇,那朝廷平叛大军立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你不得发展,以一域人口物产经济又怎可抵全国?”老孔抖着胡子继续道,“现在圣天子再世!四海太平!你想活到最后的最佳办法就是成为流寇,不要在乎一城一地,只要裹挟民众,把所有地方的秩序全部搅乱,那失去秩序而不得不造反的人就越多,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刘泽一脸诧异地盯着老孔:“老孔,你到底是何人?怎么知道这些道道?”
谁知老孔脸往天上一拽:“扬之水,白石凿凿。素衣朱襮,从子于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扬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既见君子,云何其忧?扬之水,白石粼粼。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老夫读书人是也!”
旁边的程默看着老孔那拽拽的样子,没好气地“切”了一声便转头走了。
倒是王善保对刘泽和老孔的谈话颇感兴趣,一直夸老孔是“智多星”,还凑过来缠着老孔再说上些,最好能说白话,不然他可听不懂!
老孔一边对着程默的背影回瞪了一眼。一边拂开王善保央求的手,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逃之夭夭了。
他可没工夫跟王善保在这儿讲故事!队伍里的事情可多着呢!
现在刘泽的队伍分成两部分,他亲自带领的是两百多人的武装队伍,另外两百多人的老弱则由老孔带领。
马家寨中间最好的房子被刘泽占用,那里将成为刘泽的卧室和会议室,以及物资仓库,另外连在一起的四栋房子分别被老孔、程默、郭顺旺和王家姐弟占用,再外围寨子里的房屋都被刘泽分配给青壮们,基本上五人一间。至于其他的房屋很自然的只能分配给剩余的老弱使用,其实房屋肯定不够,但再不够也只能凑合着挤挤。
对此所有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除了刘泽,不过现在并不是说出他想法的时侯。
先安排老弱将所有房屋清理一遍,然后刘泽亲自带领青壮们将所有的尸体全都埋在山后,由老孔安排好简单的祭奠仪式。
正值傍晚,火红的夕阳照在马家寨的后山上,也照在刚刚堆起的坟茔前,站在队伍前面的老孔一脸凝重,他拿起一堆纸钱,放在火盆里烧。不一会儿,纸钱越烧越旺,火光向天空冲去。
刘泽端着一杯酒缓缓地来到坟茔前,夕阳的红光和纸钱燃烧的火光纷纷映在他的脸上,他洒下一杯酒水,望着空中飞舞的纸钱像数只白鹤一样交缠而去。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这些坟茔下的人都去了一个新世界了。
“这是明末乱世!”刘泽默默地对着面前的上百个坟包说道,“我救不了你们,而且你们中有很多人确实该死!我在这里第一次杀了人,还是杀了三个,但是我不后悔!我不知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明末人吃人的时代!但见了这么多残酷的场景,我逐渐明白了我在这里的意义!”
身后的老孔听着刘泽的念叨,但因为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便悄悄往前挪动了两步,王善保见他这副模样,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两人偷偷摸摸地,脑袋却不小心在空中打了架,“砰”的一声,老孔受了疼,惊得胡子都飞起来了,他气恼地瞪着还在摸着脑袋的王善保。正欲发作的时候,听见坟茔前的刘泽又在说话了,便噤了声斜着身子继续偷听。
“我要改变这个时代,或许会死很多人,但我不后悔!因为我要挽救更多的人,也只有我能,历史告诉我,其他所有人的选择都是错误的!只要未来能走上正确的道路,即使牺牲再多的人也是值得的,包括我在内。”刘泽双手握紧拳头,直视前方,这次刘泽没有了丝毫畏惧。
因为在这个世界,刘泽准备祭出杀手锏了!
(论书中思想建设的选择:作为两个世界的人,相互不理解彼此的价值观,这是思想碰撞的矛盾点,那是主角的一厢情愿和执念是他所接受教育中对待这个人吃人社会的最优解,所以才有各种叛逃者,连最初的手下都叛变了,很多手下都不信任主角,很多手下认为主角在痴心妄想的忽悠人造反是个纯傻叉,但是这也是个淘汰的过程,他也收获了坚定的支持者,甚至就连骂他傻叉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主角是个好人值得托付,当然这也并不影响有异心的继续有异心。就像我写小说中说吃鱼有可能被鱼刺卡着,并写了这个情节,你总不能说你作者就不应该写吃鱼这个情节吧?以上讲述部分读者对后部分思想建设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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