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自认心态不错,在了解到别墅近期的安保系统是如何严密时,觉得自己不用太过担心。
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体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他总感觉自己回到了刚二次分化时的那天。
浑身难受、无力、没精神。
难受期过后,比难受更为严重的是,他很没有安全感。
江晚开始成天疑神疑鬼。
对耳朵。
“说!你是不是耳朵!”
“汪——汪汪——”
是!当然是!
耳朵扬着脑袋,大声回答江晚的问题。
“到底是不是!”江晚的记忆飘回以前的约定,一声是肯定,两声是否定。
“汪——”
是!
“你怎么证明!”江晚右手食指指着耳朵,像个严苛的□□,表情和声音都正经极了。
耳朵现在能量充沛,想变人就可以变人,但他还是遵守约定先拍了三下江晚的手,在他酝酿着变成人的意图时,江晚却按住他的脑袋,“不用变了!我知道了。”
对林宣。
“你是不是我妈妈!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妈妈!我妈妈最爱谁!”
“妈妈最爱你。”林宣无奈道。“你肯定是我妈妈。”江晚声音坚定。
对江望。
江晚话都还没开始问,江望就打断了他,“爸爸最爱你。”并附上一个拥抱。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我爸爸。”江晚扭捏地小声说道。
……
在一阶段,江晚疯狂“求爱”,在二阶段,他开始把自己锁在全封闭的环境。他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但他控制不住。
只有在全封闭的房间里,拉上所有窗帘,甚至连通风系统也调到最低,用被子把自己全身都裹住才感觉稍微好一点。
上下楼吃饭时他也把被子裹在身上,林宣和江望也由着他,并未多说什么。
此外,只要江晚听到一丁点儿不寻常的声音,他都能立刻倒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被子结界给予他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他爸把他连人带被子放回房间,偶尔耳朵也会充当搬运工。
江望和林宣也把工作尽量安排在家里,但有些事情在家里总归是办不成的,他们只能尽量拖着,实在拖不了就只能外出。
而且,如果他们一直待在家,便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
林宣是救助所的工作人员,治疗omega是她的日常任务,但她也有非日常任务,例如搜集信息、部署调查人员、整合资料、对非法剥离腺体的组织的人员实行抓捕、审讯、进行人员救助等等。
这也是她各个星球到处跑的最主要的原因。
她不得不出门。
林宣抱着把自己裹成粽子似的江晚,“妈妈得出去工作了,不然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你也一直放心不了。”“可以吗?”林宣柔和着声音问江晚。
江晚的眼里迅速蓄满泪水,要掉不掉,眼眶都红了一片,但他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反而是问:“危险吗?”
林宣原本在轻拍江晚身上裹着的被子,
闻言,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妈妈的工作就是这样。”
“妈妈也很热爱这份工作。”
江晚要掉不掉的眼泪在此刻落下,他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一定要注意安全!”
林宣笑着跟江晚说好,用力拥抱江晚一下后才去到书房,而耳朵则跑到江晚面前,一下一下用自己的毛毛帮江晚把眼泪擦掉。
他其实更想舔掉的,但是那肯定舔不干净,因为一旦他开始舔,他主人的眼泪就会掉得更多。
书房。
林宣对江望说:“小江的易感期估计快到了,到时候如果你感觉情况不对,就帮他打一针抑制剂,我可能忙不过来,这段时间就不回来了。”
“嗯。”江望关掉光脑,朝林宣伸出手臂,二人交换了一个拥抱。
“我走了。”
“再见。”
……
现在的江晚可谓是24小时抱枕不离手。
其实在最开始,是24小时耳朵不离手,但是耳朵太重了,江晚抱不了那么久,他便只能把目标转到那些大型抱枕上。
至于耳朵,他被江晚勒令24小时不能离开他超过一米,而耳朵对此的反应是:兴奋摇尾巴.jpg或许离江晚越近,对耳朵的恢复也越有利,自从江晚这种状态以来,耳朵变成人的频率和时间开始以直线上升,每天几乎都要超过四个小时。
相比起白天变成人,耳朵更喜欢在晚上变,他可以牢牢地把江晚抱在怀里,想贴多久贴多久,想看多仔细就能看多仔细。
正如此刻。
房间里很黑,但耳朵就是什么都能看清,什么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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