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也不知道过了好久，他的脸终于不烫了。
下午是实操课，主要考验小组配合的能力，而江晚刚好和沈灿一组。
任务也不难，就是远程指挥自己的精神体寻找某样物品，期间还必须满足老师所要求的精神体互动。
江晚对自己的精神体很有信心，它肯定可以！
训练开始，江晚的蝴蝶精神体稳稳站在黑蛇的脑袋上，随着黑蛇的游弋而前行。
江晚有点高兴，再加上今天沈灿主动帮他，他便用手肘抵了抵沈灿，“你的黑蛇很乖嘛。”
但沈灿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江晚侧过脸去看沈灿，却见他眉头紧锁，愁容满面。“你怎么了？精神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喊老师？”
“不用了。”沈灿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
“你到底怎么啦？”江晚秉持着人道主义的想法，还是再问了一遍，如果这边沈灿还是不说，那他也就不管了。
沈灿张嘴，终于要憋出什么话，江晚却感受到精神体的精神波动出现异常，他连忙往操场一看。
黑蛇把他精神体吞了！
江晚瞪大眼睛，“你的蛇把我的蝴蝶吃了！”
“没，没吃。”沈灿伸手捂脸。
江晚不信，虽然他和精神体的链接还好好的，但大白天的怎么能□□神体呢？他刚要问精神体怎么了，脑海里就传来精神体的声音，“它咬我！它咬我！你要给我报仇——”
蝴蝶的声音悲愤，让江晚一下子想起之前被黑蛇缠住差点要被咬一口的经历，他又一次打了个寒颤。
“你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江晚怒不可遏，他感觉自己的一片真心错付了。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控制不了你的精神体，你的精神体又喜欢我，所以它经常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这些事情，而你刚才是在努力控制它想要吞掉我的蝴蝶的行为？”江晚一口气说完这些，摸摸自己可怜的蝴蝶的触角。
他们盘坐在地上，沈灿和他的黑蛇都耷拉着脑袋，说话声音嗡嗡的。
“大点声，说清楚点，我听不清。”江晚掏掏自己的耳朵。
“就是这样。”沈灿声音大了一点，后面又逐渐减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对它一定严加看管。”
江晚简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二人沉默，蝴蝶站在江晚颈窝，黑蛇垂着脑袋。
江晚该说什么？骂一顿沈灿，还是骂一顿黑蛇？还是从此划清三八线？黑蛇能听懂他的话吗？“唉——”江晚拖长声音叹气，“蛇蛇来这里。”
于是黑蛇耷拉着脑袋爬行到江晚面前。
江晚伸出手，黑蛇就顺着他的手臂一圈一圈缠上来，江晚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要咬我的蝴蝶？”
“它说它想咬。”
江晚再次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想咬？”
“它说你光摸别人不摸它，它，呃，它就想着自己主动一点。”沈灿简直想把黑蛇从江晚手上扒下来连夜逃离这个世界。
江晚沉默，“主动是这么个主动法吗？”
他这次没等到沈灿的翻译，因为他看到黑蛇抬起头，然后一上一下地点着脑袋，点完头还吐了两下蛇信子。
江晚：……
育儿指南第一条：当你想纠正孩子的错误习惯时，可从规范ta的行为入手，积极引导并设置奖励机制。
“蛇蛇是不是很喜欢被我摸呀？”江晚熟练地切换语气，仿佛自己手上缠着的黑蛇真的是一个小朋友一样。
黑蛇点头。
江晚伸出食指摩挲黑蛇的脑袋，“是不是很舒服？”
黑蛇点头。
“可是如果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我是不会摸你的。”江晚摆出一副难过的表情。
黑蛇朝他探了探脑袋。
“但是如果你得到了我的同意，那就可以摸。”江晚凑近黑蛇，“知不知道该怎么获得我的同意？”黑蛇摇头。
“嗯……你可以用尾巴尖戳我的手指，或许我会同意。”
随着江晚的话，黑蛇抬起它的尾巴尖，戳了戳江晚的大拇指。
“真棒！”江晚笑眯眯的。
虽然江晚总说自己不习惯海市一中的鼓励式教育，但他其实早已被这鼓励式教育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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