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不爱上学,虽然他现在是高三的学生,但他们的学习其实轻松得可以,根本算不上累。
每天早上九点到校,下午五点放学。一节课50分钟,上完就休息10分钟,直到中午十二点吃完饭,会一直休息到下午两点才开始下午的课程。
下午的课程也基本是先讲半小时到一小时的理论课,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实操或者是锻炼。
当然,如果还想继续学习,学校也会提供场所和仪器直到晚上十点,而这并不强制。
总而言之,在星历2457年,上学还是很轻松的。
但不爱上学就是不爱上学。
像江晚这样情况的学生大有人在,学校为了坚持贯彻爱护、关心学生的理念,确实是煞费苦心。包括但不限于经常举办表演活动,时不时组织游学参观,以及开展一些游园活动。
像之前的精神力测试,说测一周就测一周,说测试完回家那就是真的可以回家。
而在下周,学校会举办一个类似宠物展的游园活动,每位同学都可以带上自己的宠物到学校,和大家交流分享养宠经验,或许也算是精神体交流会,毕竟精神体也是动物。
江晚也想把耳朵带到学校去,但一来耳朵不喜欢出门,二来耳朵还没打过疫苗。
“可怜的耳朵。”江晚举起耳朵蹭蹭它的脑袋。
“汪汪——”
耳朵不可怜!耳朵有主人!
江晚当然不知道耳朵在说什么,他只是觉得就算耳朵不喜欢出门,疫苗这件事也必须先解决了。
幸好在星际时代,打针是每个人的必备技能,他可以自己给耳朵打针,省下一笔费用,疫苗申请也可以线上办理,省下奔波的过程。
说起奔波,江晚以前上学都是走路去,偶尔坐飞行器。但现在,他解锁了新的上学方式——飞行。
只要注意高度,基本是不会和飞行器撞上的,而且这个时候他还会把翅膀的控制权全权交给精神体,主打一个自在随心。
精神体:爽了你,苦了我。等江晚悠哉悠哉抵达教室坐在自己座位上,上课铃刚好响起。
又是卡点到校的一天。
江晚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老师上课讲的重点内容。
腺体养护:避免腺体部受到伤害、避免不间断使用抑制贴、可在开启通风系统的无他人房间内摘取抑制贴、选用原核含量较高的抑制剂、可自主按摩腺体……
一条条记录下来,江晚抬手摸上自己后颈处的腺体,难怪,难怪他这几天感觉闷得很,还有点无法控制的焦躁,或许是抑制贴贴久了。
他今天晚上睡觉就把抑制贴摘了!
原来生理课这么有用,江晚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错过好多,连忙从头翻着生理书。
“江晚,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生理课老师扶了扶眼睛,微笑着看着江晚,“如果腺体遭受重击或者其他伤害,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江晚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魂都差点吓掉,他颤颤巍巍站起来,感觉自己声音都有点抖,“如果,如果腺体遭受重击……”
他声音越来越小,就在他眼前一黑濒临绝望时,他看到右前方有人把书立起来,用签字笔在书上画圈,与此同时,后桌那位夸他翅膀好看的人也在小声嘀咕。
江晚重获希望,“如果腺体遭受重击或其他伤害,可能会使精神海发生动荡,精神体也会因此受到伤害陷入沉睡或者难以显性;此外,信息素的味道也会发生改变,释放功能损伤,影响代谢功能。”
“像alpha和omega,可能会影响易感期和发情期,像beta的话,虽然beta的后颈处的腺体已经退化,但被人重击可能会晕倒,当然,alpha和beta也可能晕倒。”江晚越说越自信。
“对,回答得非常棒,考虑得也很周全。”老师伸出手给江晚拍掌,“来,我们一起鼓励一下江晚同学。”
班级里响起拍掌的声音。
江晚脸都羞红了,他的脑袋埋得低低的,手指撑着桌上都有些颤抖,就连身后的翅膀扇动的频率都不受控制地加快,他腿一软坐在椅子上。
海市一中就这一点不好,老师上课都喜欢把高中生当小孩儿哄。
以生理课老师为首,一节课下来全班同学不拍个五六次手,同学们都会以为老师被夺舍了。江晚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只留出两只眼睛看着教室前方的投影,虽然老师讲的东西一点也没进他的脑袋。
“当然,还有很多特殊情况,比如腺体被非法剥离,这个时候……”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江晚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转身跟自己的后桌道谢,又起身准备去他右前方,那个上课也帮助过他的同学那,但是——
那好像是沈灿吧。
江晚有点犹豫,但最终他还是起身过去,用手指戳戳沈灿衣袖。
沈灿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同样看着他的还有沈灿课桌上直起部分身体的黑蛇。
“那个,谢谢你今天上课的时候帮我。”
就像江晚从没想过沈灿会帮助他,沈灿也没想过江晚会专门过来道谢。
他坐在座位上,很明显看到江晚的脸还有点红,眼睛水润润的,好像他要是说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他下一秒就能哭给他看。
不论如何,沈灿还是很高兴的,“没关系,都是同学嘛,互帮互助。”
“嗯!”江晚朝沈灿露出一个笑容,重重嗯了一声,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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